秦岩去拿錢,陶真站在一邊看都雲澗的畫,不時的誇讚幾句道:“我小叔也畫的很好,書院的先生都誇他了,說他在畫畫方麵很有造詣,不過在我看來,他畫的還不如江湖術士的鬼畫符呢。”
都雲澗愣了愣:“你小叔不是裴湛嗎?”
陶真道:“還有一個年紀小的…”
她頓了頓道:”裴湛不隻是我的小叔子。”
都雲澗樂了,他覺得陶真說話挺有意思,很好玩,和她娘完全不一樣,之前聽了她的傳聞,還以為她和妹妹一樣,是個眼裏隻知道男人,沒什麼腦子的,現在看來,到是他膚淺了。
他們兩個相談甚歡,都雲澗明顯放鬆了許多,燕明修看陶真到是順眼了許多。
秦岩很快就回來了,五百兩銀子給了燕明修,燕明修遞給陶真道:“算雲澗的。”
都雲澗拿著筆繼續畫畫沒吭聲,陶真接過銀票,很小心的放在懷裏:“謝謝舅媽!”
燕明修愣住了,等他回過神,明白陶真什麼意思,恨不得現在扒了她皮的時候,陶真早就跑沒影了,
秦岩低著頭,身子一抖一抖,憋笑憋的辛苦。
而都雲澗笑的手都抖了,好不容易畫了半天的畫都給弄髒了。
這是陶真的報複,燕明修不是欺騙她嗎?她就叫他舅媽惡心他。
“我暫時不能上門了,不然燕明修要修理我。”陶真數著銀票開心的說。
裴湛想起她當著燕明修叫他舅媽的情景,就能想象燕明修當時的表情。
“你也別去了,我怕他愛屋及烏。”陶真說。
裴湛點點頭,不過說起來他有段日子沒去看看燕明修的病了。
陶真看出他想什麼,說:”我這兩次見他挺好的,之前一副快死了的模樣,自從我舅舅回來,他能蹦能跳好的很。”
裴湛不這麼想,燕明修的身體全靠各種藥吊著命,看起來沒什麼,不代表他真的沒什麼,沒準一個小風寒就能要了他的命。
“燕西樓怎麼樣了?”陶真問。
裴湛道:“還好,就是遲鈍。”
陶真有些可惜:“不會腦子有什麼問題吧?”
裴湛也說不好,他覺得燕西樓除了皇帝那個毒,其他的毒都清了,可他就是不好,裴湛也沒什麼好辦法。
陶真把銀票收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今天安寧郡主送你了嗎?”
裴湛好笑:“我沒讓。”
“算你有自覺。”
裴湛道:“郡主不可能看上我。”
陶真:“那未必。”
郡主有什麼了不起的,裴湛多好啊。
陶真完全忘了幾個月前,她親口說裴湛除了一張臉,一無所有。
如今打臉來的也挺快。
出來的時間不短了,陶真想回寧州了,她和裴湛說了。裴湛也想回去,可他去燕北王府說了一聲,王妃跟他說了另外一件事。
“這件事你考慮考慮,盡快給我答複,看得出,西樓很信任你,別人給他治病我也不放心。”
燕北王妃喝了口茶說。
在門口,裴湛遇到了霍行,應該也是來看燕西樓的,兩人在門口聊了幾句,霍行問了問燕西樓的情況。
“什麼時候回寧州?”霍行問。
“就這一兩天,陶真想回去了。”
霍行點點頭,進了王府。
……
回到寧州,陶真先去書院報道,看到林院長的時候,陶真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蘇尋!
她把蘇尋忘了個徹底。
“抱歉啊院長。”陶真非常內疚道:“蘇尋一直沒回來嗎?”
林院長喝著茶,道:“你們去府城的第二天,他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