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不是他拒絕了這個名額,那麼那具被斬首的屍體,是不是就是他蘇尋了?
一想到這個,蘇尋就覺得渾身發冷。
林舒因為他被開除了,而蔣春生因為他死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蘇尋隻覺得頭重腳輕,他站在路邊想休息一下,一個男人跑了過來,這個人很黑很壯,和蔣春生有幾分相似,那天就是他衝過去,抱著蔣春生的屍體一遍遍喚著:“春生……”
那是蔣春生的哥哥,他站在府城衙門口,叫囂著讓衙門給他一個公道。
“犯人不是死了嗎?為什麼?為什麼我弟弟還會死……”
他一聲聲質問著。
衙門的人不耐煩道:“都說了,你弟弟他們是被野獸襲擊了才會……”
“你放屁,哪裏來的野獸能把人頭砍下來?”
“蔣二,你別在胡鬧,這件事衙門正在查,你若是再無理取鬧,別怪我們不客氣。”
蘇尋站在一邊,看著衙門的人將蔣春生的哥哥推出去,他絕望憤怒的站在原地道:“你們這些王八羔子,無能的廢物,你們不管,我自己去找。”
說完大步離開。
他一走,衙門的人忍不住罵道:“哪裏來的鄉野莽夫,來這裏胡鬧!”
另一個人道:“算了算了,他弟弟死了心裏不好受。”
兩人嘀嘀咕咕的進了衙門。
蘇尋還站在原地,覺得冬天的陽光忽然好刺眼。
“二哥,你別衝動。”同村的人勸著蔣二。
蔣二雙眼泛紅,像一隻被逼到絕境的野獸,他抱著頭,隨時隨地都可能要發狂。
春生死了,他最優秀最喜歡的弟弟就那麼死了,死的那麼慘,連個全屍也沒落下。
蔣二哪裏能冷靜。
而他也明白了,指望衙門根本指望不上。
“我要給春生報仇,要把他的頭找回來,他死了,不能連個全屍也沒有……”蔣二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當初發現屍體後,他們的人,衙門的人將整座山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到蔣春生的頭,猜測是被凶手帶走了。
蔣二道:“沒有頭,他也投不了胎,回不了家,我得把他找回來,咱們蔣家人,不能就這麼死了……”
“二哥,你放心,春生也會我們的好兄弟,我們幫你!”
幾個村裏漢子站在熙熙攘攘的府城大街上,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他們不是城裏的人,而是鄉野村夫。
蔣二在村裏是村長,也有些本事能倒賣點東西,可是麵對府城的衙門,麵對和他們完全不同的官家人,這些村裏的漢子們,手足無措,求告無門,隻能站在大街上,說著最質樸的諾言。
忽然一道黑影投下來,擋住了陽光,蔣二抬頭,看著麵前穿著講究麵容俊秀的富家公子。
這個人他認識,之前在荒山上見過,他和另外幾個學子一起去找春生的。
雖然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是蔣二依舊感謝他。
兩個人對視著,蔣二不知道這個公子哥忽然來找自己做什麼?
蘇尋看著蔣二那張黝黑的飽經風霜的臉,道:“你們要找凶手,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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