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離開後,陶真又在瑞福樓坐了一會兒,沒一會兒,雲意就來了,看著收拾幹淨的桌子,雲意都給氣笑了:“吃獨食啊?”
陶真搖頭:“不算,你吃嗎?”
雲意沒好氣道:“我吃過了。”
陶真訕訕的笑了一下:“下回請你吃飯。”
其實也不是故意的,剛剛吃飯的時候,得到雲意的消息,現在換地方也沒必要,聽雲意這麼說,陶真到是有點不好意思。
“找我什麼事?”陶真問。
雲意道:“你還真是過河拆橋,記不記得我們之前說過什麼了?”
陶真當然記得。
“薑勇那有什麼消息嗎?”她問。
雲意:“暫時沒什麼消息,我和薑衛是死對頭,他要查什麼也不會告訴我,不過我還要提醒你,薑勇此人心狠手辣,而且很聰明。和薑衛那種廢物完全不一樣,你小心一點。另外,我們兩個沒事也不要聯係。”
陶真好笑:“又不是我們殺的人,我們怕什麼?”
雲意眯著眼睛看她:“那個姓孫的總是你藏起來的,薑勇不會放過那個姓孫的。”
陶真點頭:“我知道了。”
孫飛航已經出了燕北,就算薑勇手眼通天也別想找到他。
她敢做,就敢叫他查不出什麼來。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薑勇先從源頭查起來,這件事的起因就是薑衛調戲孫秀秀,之後將孫秀秀帶走了。
當時有一對姓林的父子參合其中,可是林舒和林父離開了府城,薑勇聽說他們是寧州的,還去寧州走了一趟,結果林父早就不在那住了,薑勇將寧州近期租住的住戶都查了一遍都沒找到林父。
因為林父不在寧州城,他和蔣二在一起,學堂要建,林父非常高興,一直在那看著。
薑勇沒找到人,铩羽而歸,從孫秀秀這裏也沒什麼可以查的,孫秀秀就一個姨奶,一個哥哥。姨奶被薑衛殺了,孫飛航死在了府城衙門的大牢裏,薑勇帶著人去查,還真查到了點的東西。
那天負責看押孫飛航的兩個獄卒,其中一個在薑衛死後沒多久,就帶著家人回老家了。
薑勇直覺這不是個巧合,打聽到那個獄卒的老家,他就帶人過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秦忠的六十大壽也到了。
秦家請了不少人,其中就有許雲知請的陶真,以及秦家人特意請的溫行之。
如今溫行之可再也不是那個名不見經傳的江湖遊醫了,他在府城的地位很高。
秦家請了他,到是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溫行之麵容淡定的進了門,秦家人親自出來迎接,落座後,裴湛對身邊的秦岩小聲道:“機靈點。”
秦岩點頭。
按照秦岩對秦家人的了解來說,前段時間溫家醫館一茬接一茬的事情,已經觸及了秦家的利益,秦家最擅長的就是排除異己,在府城這麼多年的,就他們一家醫館獨大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秦家可沒有半點容人之量,這一點不隻是秦岩清楚,裴湛也心知肚明,所以兩個人都覺得這是一場鴻門宴。
兩個人等的就是今天,他們到是要看看秦家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裴湛他們進去後,許雲知就到了門口,霜華見他如此,不由的泛起了嘀咕:“表哥,你是在等人嗎?”
那天的事,她還沒決定該不該和表哥說,就聽許寧生說,許雲知有了心上人,她腦子裏就隻剩下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