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決定先去查查姓張的,他總覺得這個人和這件事脫不了幹係,官府來的捕快有些本事,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不然賀良的日子不會這麼輕鬆。
陸哥和骰子這邊很快查到了一些。
“那個姓張的名叫張明喜,據說是洛陽來的客商,他在這邊的做買賣有段時間了,按理說不應該是個騙子。”骰子說。
陸哥拿著一個小小的銅鏡,另一隻手拿著一把牛角梳正在梳頭發,披頭散發看起來就很怪異,他自己說用牛角梳對頭發好,裴湛假裝看不見,隻聽他邊照鏡子邊說:“張明喜的生意挺大,就賀良他們點錢雖然看起來不少,卻也不多,張明喜沒理由為了這點錢壞名聲,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裴湛道:“絕對不會錯,我查過,那個姓張的確實跑了。”
陸哥終於放下了鏡子,認真的思考起來。
裴湛忽然問:“你們見過這個張明喜嗎?”
陸哥搖頭:“我隻是聽說過他,到是沒見過。”
骰子也說:“確實沒見過,之前來的都是他手下人,說起來他做的也不是牲畜的生意,他倒騰皮子和香料,也不知道這次怎麼就忽然要買馬了。”
裴湛站起來,和李徽去了死去的楊商人的院子,善喜鎮因為發展的太快,鎮子裏的不少房子都是新蓋起來的,楊商人租住的這個也很新,在鎮子邊緣,一入夜,這裏黑漆漆的,十分安靜,因為不久前發生了命案,這地方就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李徽道:“跟周圍人打聽過了,那個姓楊的也是洛陽的商人。”
因為出了命案,院子的門上被官府貼了封條,就隻能翻牆進去了,李徽利索的翻牆進了院子,等了半天沒見裴湛,他又翻了出來,看見裴湛還站在牆外邊。
“你怎麼不進去?”李徽問。
裴湛看著他,無奈道:“我如果進得去,還用在這裏站著嗎?”
那倒是不用了。
李徽撓了撓頭:“你說你也是,進不去就進不去,說一聲不就好了……”
裴湛這人就是別扭,不肯承認自己不行。
還是李徽將他弄進了院子,兩個人點著蠟燭在院子裏查看,門忽然開了…….伍2⓪.С○м҈
李徽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炸開了,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毛孔一根一根的立了起來。
“什麼人?”
到是外麵的人先開了口,李徽舒了一口氣。
是人就好。
一個人走進來,裴湛看清了,是白天見過的一位官員叫鄭義。
“鄭大人!”
鄭義皺眉,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們:“這麼晚了,你們在這做什麼?”
裴湛道:“我們來找點線索。”
鄭義冷笑:“是找線索,還是來毀滅痕跡?”
這話李徽就不愛聽了,可是作為曾經流放村的一份子,他對穿官服的人本能的就很畏懼,硬是忍了。
裴湛就不一樣,他笑了:“大人說笑了,怎麼可能呢。”
好在鄭義也不傻,從外麵走了進來,裴湛瞥了一眼,鄭義身後果然還有兩個官差跟著。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剛剛卻故意隱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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