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學子將筆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陶真問林舒:“這是誰?”
“他叫謝厲,月見書院的,去年書院入學筆試的第一名,本來白鹿也要他,可他沒去,我聽說是因為月見的束脩便宜,還給他免了一些,他才去的。”
林舒太明白這種無奈,謝厲其貌不揚,看著就是個普通人,可學識真的沒話說。
“我聽說,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才幾個月,月見的藏書閣好多書他都背會了,說是背會了就省下了買書錢。”
陶真看了謝厲一眼,見他正和同窗們說話,大家多少都點了一些飲品,可他麵前就放著一杯白水。
陶真道:“一會兒沒人的時候,你偷偷問問他願不願意在這裏做工!”
林舒眼睛一亮,當即點點頭。
赫連燼看謝厲有些不爽,他覺得他才是這裏寫詩最好的,他將自己的詩往桌上一拍,就要去找謝厲,評選的是不是瞎了,選謝厲不選他?
福子早就知道他這個毛病,急忙拉住了他:“公子,別和凡夫俗子計較,他們和你沒法比。”
赫連燼不信。
他這邊的動靜鬧的太大還是引起了那邊學子們的注意,陶真也看到了赫連燼,心想難道自己那天猜錯了,這人還真是個書生?
“那個誰,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場。”
福子忙去捂赫連燼的嘴巴,可惜已經來不及,赫連燼說完,隨從頹然的放下手,默默的坐回了角落。
謝厲也不是為了好勇鬥狠,搖搖頭拒絕了。
他是個很溫和的人,又靦腆,赫連燼看著就跟自己欺負了他似的。
赫連燼有些生氣,作為兵痞子的那股勁就冒了上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謝厲搖搖頭說不是。
赫連燼不擅長和這種人打交道,總覺得跟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窩囊的很。
到是謝曆的同窗看不下去了,不憤道:“你是哪個書院的,你可別欺負人啊。”
赫連燼無語:“這就算是欺負人了?你們是紙做的嗎?”
同窗道:“明明就是,你胸無點墨,才學不如謝厲,輸不起卻還在這裏糾纏不休,你這種行為實在為人不齒。”
赫連燼“……”
他還想在說什麼,陶真笑道:“都別吵啦,比一比不就知道了?我看一場都不夠,咱們不如比兩場吧,一比書法,二來作詩。”
赫連燼聽到有人站在他這邊說話,頓時高興了,冷哼道:“還是美人知我心意。”
裴湛饒有興致的看著陶真,知道陶真定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做這些事。
“我同意了。”赫連燼看著謝厲挑釁:“你不會不敢了吧?”
謝厲看向陶真:“先生,這……”
陶真鼓勵道:“怕什麼,既然這位小公子這麼喜歡,你就跟他比一場,不過……”
她看著謝厲:“這比試是不是該有個彩頭什麼的?”
赫連燼道:“當然。”
陶真道:“咱們都是俗人,不如就用俗物如何?”
赫連燼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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