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那怎麼樣了?”裴湛抱著個暖手爐問。
於樹道:“已經上套了,我讓賀良去的,李徽說他是萬適寧的小舅子。”
裴湛一點也不意外,萬適寧也就是這點本事了,相當沒品。
“給他做個套。”裴湛說。
自從來京城,裴湛讓李徽他們住外麵,他們是生麵孔,不容易被懷疑。如今張春這件事他們正好去辦。
於樹點頭:“師父放心,我明白的。”
於樹走後,裴湛放下暖手爐翻著桌上的醫案,上麵寫著的是幾位妃嬪的身體狀況,除了指名要他的嫻妃之外,全是不受寵的妃嬪,是萬適寧“特意”分給自己的,裴湛到是不在意,他看了看當值的時間,除夕夜那天他要留在宮裏,真不是個好消息呢。
裴湛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陶真揉了揉他的頭:“除夕宮裏要設宴嗎?”
裴湛生無可戀:“是啊……”
他不想在宮裏,他想和陶真待在一起守歲,之後他們可以做點別的,哪怕什麼都不做就待在一起也好啊。
裴湛重重的歎了口氣。
陶真好笑:“沒事,初一不就回來了。”
裴湛還是覺得不開心。
很快到了除夕這天,陶真嘴上說著不在意,可是心裏還是失落,裴湛進宮了,裴夫人他們在燕北,她過了穿越而來的第一個落寞的年,陶真覺得,人真的很奇怪,前世的時候,每一年她都是一個人過的也沒覺得有什麼,現在這麼變的這麼矯情了。
吉祥和林舒聽完她的感慨,默默的放下了啃了一半的雞腿
吉祥說:“我不是人……”
林舒說:“我也不是……”
吃過飯,他們在外麵放了煙花,放過煙花,吉祥換了身非常騷包的衣服說要出去玩,林舒也想去,可他不放心陶真。
陶真笑道:“我等裴湛,你們盡管去玩。”
林舒忙了整整一年,鞍前馬後的,偶爾放個假也好。
他們走後,陶真收拾了下屋子裏的東西,一回頭,發現門口站著個人,陶真一愣,雞皮疙瘩瞬間爬了上來。
那人也看著她,卻沒有上前的意思。
四目相對,陶真走過去,狐疑的看著門口那人:“你來幹什麼?”
燕白祁穿了件藏青色的大氅,承的他越發雍容華貴相貌不凡。
“來看看你!”
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宮裏,陶真不知道他突然跑來做什麼,她警惕的看著燕白祁,心裏後悔讓林舒他們走了,現在就她一個人,萬一燕白祁發瘋她怎麼辦?
燕白祁打量了一下她的院子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陶真靠著門:“孤男寡女,不太合適,有什麼話就在這說。”
燕白祁:“我沒想到裴湛還能回來。”
陶真道:“他為什麼不能回來?”
燕白祁看著她:“你以為自己很了解他嗎?”
陶真皺眉。
燕白祁道:“他最近小動作很多,而且他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陶真不愛聽這話,她冷笑:“什麼叫小動作很多,他不過是回來討口飯吃,怎麼,隻許你們這些大人物吃肉,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就該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