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裴湛深刻的明白了這個道理。
之前他寫信給許雲知,熱情的邀請許雲知來參加他的婚宴,言辭十分懇切。喵喵尒説
可他沒想到,許雲知真的來了。
燕北到京城,這麼遠的距離,也真是難為他了。
裴湛看著進門的許雲知,心情非常的複雜,說不好具體是怎麼樣的心情,很憋屈,有口氣堵著上不去,下不來的。
陶真看見許雲知卻是非常高興,她來京城有段時間了。可還是想念燕北的人,而且這次不隻是許雲知來了,還來了不少的燕北學子,都是各個書院的優秀學子,來國子監讀書的,明年的時候可以直接在京城參加考試。
陶真看到了好多熟人,有的叫不出名字,但是看著就眼熟。
就像是在異國他鄉看到了同胞老鄉總是叫人多幾分親切。
“一路上還順利嗎?”陶真問。
許雲知點頭:“順利,林先生也來了。”
林先生是雲德的院長,就算帶隊也不該是他,陶真想起曾經林先生說過想來京城的事情,想必也是有了著落。
總歸是很開心的事。
學子們都被安排住在國子監,陶真便出錢請他們去酒樓吃飯,一來都是些年輕人,第一次離開家怕是都想家,陶真想著熱鬧熱鬧,二來,這些人可都是未來的官,很好的人脈,必須好好的維護維護。
三來,陶真和裴湛都還有個別的目的。
聚餐那天,陶真包了酒樓的二層,來的學子們年紀都不大,放在現代都是高中生一樣的孩子,看到熟悉的人,大家一路來的思鄉之情才淡了,被好奇所取代。
林先生還是老樣子,笑著跟陶真表達了感謝,陶真和他說了兩句話,不經意的問起了甄應天的事情。
“聽說他在國子監,不過國子監太大了,他也不常出來。”
陶真歎了口氣道:“當年的事,對他的影響怕是也很大吧?”
林先生沒多想,當年陶真和甄應天楚成林關係都不錯,提到他們兩個,林先生不由的就想起了被殺害的那些燕北的學子們,尤其是蔣春生,對於他,林先生一直很自責,他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當年的決定錯了,若是他沒有推薦蔣春生,他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陶真道:“先生不必如此,先生公平公正的做法是對的,那件事錯的不在你,而是那些喪心病狂的凶手。”
林先生喝了杯中酒,狠狠的歎了口氣:“我和周大人關係不錯,寧大人也回來了,給我走了走關係,我可能要在國子監任職了,回頭我去看看甄應天。”
陶真垂了垂眼睛道:“好。”
頓了頓她說:“既然寧皓回來了,想必燕北那邊形勢穩定了吧?”
林先生點頭:“燕北王本來就沒什麼野心,除了府上的人之外,連私兵都沒有,皇上沒什麼不放心的,如今燕北已經在的皇上的掌握之中,明年的科考,皇上可能會安撫燕北學子……”
陶真瞬間就明白了。
當初皇上忌憚燕北王,朝廷也不待見燕北學子。許多人就是考中了,也會被打發到犄角旮旯的地方任職,沒什麼前途,如今燕北已經在皇帝的掌握中,為了顯示皇恩浩蕩,籠絡人心,皇上很可能會提拔一些燕北學子。
這對燕北來說是大好事,難怪林先生都親自來了,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燕北王確實是個聰明人,他在燕北多年,不可能沒有私兵,隻是多少的問題,可當年燕西樓被困寧古塔的時候,燕北王都沒有派兵出來,而是派了一支“敢死隊”進去,當時陶真也不是很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