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也不知道於樹用了什麼辦法,他們進來的時候,胡淩除了肩膀上的傷,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就是滿臉的淚水,情緒簡直都崩潰了,大罵陶真是個毒婦,他大概很想罵於樹,可是又不敢。
陶真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個慘樣子,還安慰了他兩句,胡淩哭了好半天情緒才勉強穩定了。
陶真道:“好了,好歹也是鄰居,我又沒說要殺了你,你可別擔心。”
胡淩覺得她假惺惺的,很虛偽,簡直比那個於樹還可恨,對著陶真就是一通國粹輸出。
陶真掏了掏耳朵道:“再說,我就叫於樹進來了。”
聽到於樹的名字,胡淩就像是忽然被按下了暫停鍵,瞬間沒了聲音。
陶真很滿意道:“好了,就先說說的你是怎麼從及北之地出來的?”
胡淩眼睛迷茫了一瞬,知道反抗也沒有意義,便認命似的說了。
“是一個姓曲的將我帶出來的,大家管他叫曲先生,他是組織的人。”
陶真道:“曲先生?是真名嗎?他長什麼樣子?”
胡淩看了她一眼道:“你覺得像我這種人能知道這些嗎?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每次見麵他都會換一張臉。”
陶真:“是易容嗎?”
她見識過秦岩的易容,很厲害,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胡淩點頭:“我感覺他年紀並不是很大,而且他說話有些京城的口音。”
“說說你那個組織?”
胡淩對組織了解的不多,據他所說,組織就是他們內部人這麼叫,應該是和前朝的慶國有聯係,是慶國的餘孽。
胡淩鼻涕眼淚一臉,哭道:“他們說我們是慶國的後人,慶國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我也不知道這些瘋子找上我做什麼。”
他似乎想抹一把眼淚,可惜手被綁著,陶真就讓小羅給他擦了擦,他吸了吸鼻子道:“我被你們算計後,流放到那種鬼地方,又被扔在亂葬崗,還以為必死無疑,這時候,別說是慶國後人,就是讓我現在造反我也不帶猶豫的,隻要能活著,我哪裏會管那麼多……”
他恨恨的瞪著陶真:“都是因為你們,要不是因為你們,我怎麼會淪落到這樣的境地。”
他又想罵人,陶真看了他一眼道:“你之前去寶華寺也是去見這個曲先生?”
胡淩沒想到他們都知道寶華寺。
他點頭:“是,他讓我繼續待著,等上麵的命令。”
陶真又道:“給霍鈞出主意的是誰?”
胡淩道:“安寧郡主,之前住在庵堂裏,是曲先生讓我去找她。”
陶真眯了眯眼睛道:“之後呢?安寧郡主去了哪裏?”
胡淩搖頭,他並不知道,不過他忽然道:“我覺得安寧郡主和曲先生認識。”
陶真一怔:“你的意思的是他們以前就認識?”
胡淩點點頭:“是,那個女人提到曲先生的時候,眼睛都直了,這一點我還是看的出來的。”
陶真沉默了片刻:“燕西樓是不是你們抓走的?”
胡淩很意外:“燕西樓被抓走了?”
他什麼都不知道。
陶真同情的看著他:“你被人當成靶子了。”
胡淩還是不明白,陶真給他分析道:“曲先生是不是讓你在京城結交能結交的一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