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應天沒多久就被帶了出來,他很狼狽,壓著他的人正是第一個衝進來的那人,要不是於樹,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逮到甄應天自然不會客氣,對著他的臉就來了一拳,打的甄應天鮮血直流,腦袋一陣陣的發懵,直到被帶過來,他還有點迷糊。
魏子謙看著這人,實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扔在人群中,一定以為他是個不重要的而忽略掉他。
裴湛也沒見過幾次這位燕北的大才子,如今看著他,裴湛隻冷淡的說了聲:“帶走。”
這個人太關鍵了,他要慢慢的審。不怕摳不出東西來。
甄應天被帶走後,裴湛便留了人,他想看看還有沒有人和這裏聯絡。
人被帶到了陶真的莊子,孫飛航他們都是自己人,辦事隱秘也不會被人發現。
甄應天終於回過神,反而淡定了許多,麵對陶真他甚至笑了笑,抹了抹臉上的鮮血,道:“好久不見,陶先生。”
陶真看著他,還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樣子,不禁有些感慨道:“我早就不是什麼先生了,叫我陶真就好。”
她看著甄應天,實在是很普通的一個人,她到現在也不敢相信這個人就是當年燕北才子慘死案的真凶。
“到是甄公子讓我刮目相看。”陶真說。
甄應天笑了笑:“彼此彼此。”
陶真能回來,也叫他覺得意外。
裴湛道:“敘舊到此結束,現在請甄公子告訴我,當初你們為什麼要殺燕北的那麼多的學子?”
這也是陶真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一開始她認為是為了戲弄催毀楚成林,可是後來麵具人明顯是要殺了楚成林,這顯然不是他們的目的,所以,是麵具人製造了燕北學子慘案,而甄應天公報私仇,乘機報複楚成林,隻有這樣才說的通。
甄應天舔了舔牙齒上的血跡,問:“我能喝杯水嗎?”
於樹給他倒了一杯水。
甄應天喝了水,也沒回答裴湛的問題,而是問陶真:“你覺得我和楚成林,誰厲害?”
陶真道:“各有長短,我不做評價,人和人是不同的,你有你的長處,他也有他的。”
甄應天冷笑:“說的好聽,就算是我和他才學一樣,那又如何,世人都愛好樣貌,我和他站在一起,你們看到的也隻是他。”
陶真道:“沒錯,世人都愛好看的皮囊,可是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皮囊隻會給你加分,卻不會決定你人生的成敗。”
甄應天嘲諷道:“你說的這樣好聽,可你的夫君樣貌還不是萬裏挑一的好樣貌?”
陶真道:“我承認是有一點因為他的樣貌,可是我喜歡他前提是因為他這個人,而這個人正好長這樣,我剛才說過了,容貌隻是加分項,不能成為決定的關鍵,若是按照你的說法,為什麼青樓的漂亮小官,妓女們會被人看不起?”
甄應天皺眉。
陶真道:“我實在不太明白,是誰告訴你容貌至上,容貌可以決定你的成敗?”
說到這她頓了一下,忽然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你個子不高,長的不好,什麼都不如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