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住了這兩撥人後,客棧的氣氛便格外的詭異,而曾秦就像是蒼蠅一樣,一直盯著葉小山,葉小山也不知道察覺沒有,很淡然。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裴湛對這個人有些感興趣,閑暇的時候,會和這人搭話。
“小山兄來平城做什麼?”裴湛問。
葉小山回答:“沒什麼,我自幼喜愛遊山玩水。”
他看著裴湛:“張兄是來做生意的嗎?”
裴湛搖頭:“嶽父病重,我帶她回去看看。”
葉小山說:“這樣啊……”
葉小山又和裴湛聊了一會兒,他說:“張兄的口音不像本地人。”.伍2⓪.С○м҈
裴湛說:“我是燕北人。”
葉小山很意外:“這麼遠啊。”
裴湛問:“你呢,是哪裏的人?”
葉小山的口音非常奇怪。
葉小山笑道:“我是齊國人,還在楚國待過一段時間,在大順也待著了幾年。”
裴湛點頭:“我有個朋友也是齊國的,不知道葉兄是齊國哪裏的?”
“慶陽。”葉小山說。
裴湛眯了眯眼睛,他打聽的消息裏,葉檀就是齊國慶陽的人。
真是巧的沒邊了。
曾秦從樓上下來,也加入了他們,說是為了和他們打聽事,裴湛和他說話,葉小山對他毫無興趣,一個字都沒說,到是周雙雙盯著他看了看,心想,不是那個人,她有些失望,她非常希望曾秦遇到白無常,最好被白無常殺死才好。
她坐在一邊玩著手指,忽然餘光看到一個人,她愣了一下,這個人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蔣春生的存在感很低,但是有人看他他還是能注意到的,可等他抬頭,卻找不到那個人了,蔣春生拿著東西上了樓。
周雙雙心髒狂跳,她想起來了,這個是蔣春生不認識她,可她記得非常清楚,她和霍婷婷去看蘇尋的時候見過他。
後來燕北學子被殺,那麼大的案子,蔣春生這個名字更是讓人記憶猶新。
隻是……
他不是死了嗎?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和他一起的這些人又是誰?
周雙雙看向裴湛那桌,人的臉可以易容,但是身形很好辨認,拋開那張平淡無奇的臉,這身材……、
周雙雙又去看另一桌的女人……
裴湛,陶真……
滿城的通緝令她當然看見了,她當時還暗暗想,活該,這兩個人也嚐到了被通緝的滋味,說不定往後餘生就會和她一樣,躲躲藏藏,隻能苟延殘喘的過日子,一想到這個,她就高興。
可是沒想到,老天爺這麼眷顧她,居然讓她發現了這兩個人的蹤跡。
懸賞的銀子有一千兩之多,若是得了這筆銀子,她就能安穩的度過下半輩子了。
周雙雙低著頭,興奮的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發抖。
隻是,看到曾秦,她的心又涼了半截。
她該怎麼樣避開曾秦去報官呢?
店裏兩個喝醉的客人忽然起了爭執,很快便扭打了起來,一隻茶杯被扔飛了出來,卻被隔壁桌的客人接到了。
周雙雙正要移開視線,忽然又轉過頭,直直的盯著那人手,以及他們穿的靴子。
她大伯就是衙門的,她對官府的還算是了解,這兩人的靴子,以及神態什麼的,都像極了衙門的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