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終究會來。
南宮煜起身告辭出去,從無憂禪師的禪房出來,正好看到蕭曼等候在外,一臉坦然,看到南宮煜出來,忙屈身行禮:“秦王殿下。”
“你我倒是有緣,這麼快又見麵了。”南宮煜聲線溫和。
沒想到無憂的貴客竟然會是蕭曼,以無憂的性子,能讓他變色的人,隻怕不多。
這蕭曼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小姐,居然跟感業寺的方丈是故交,而且看樣子,交情匪淺,不由得勾起了南宮煜的好奇心。
“巧合罷了。”蕭曼待南宮煜離開後,這才進禪房去。
蕭曼走進禪房,姿態優雅的在無憂的對麵坐下,將手中的女兒紅推到無憂的麵前:“無憂禪師,一別多年,別來無恙。”
無憂看著麵前這張臉,這張臉很陌生,可是那雙眸子他一點都不陌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終究是一語成讖。”
蕭曼端起茶,吹開水麵的茶沫:“一語成讖嗎?我倒是不覺得,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突然出現的,都是有征兆的,是我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蒙住了自己的心,不去看、不去聽,所以老天才會如此罰我。”
“命中注定,你有此一劫。”無憂禪師緩聲道,“隻是,時間比我預想的來得早,而且你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老衲的麵前。”
“是啊,我也很驚訝。”蕭曼放下茶盞,“到現在,我都還覺得不真實,像是在做夢一般,仿佛過往的一切都是前塵往事,南柯一夢,可每當午夜夢回,我就會回到那一夜,遍地的鮮血,漫天大火,一次又一次的灼燒著我的身和心,逼得我幾欲癲狂。”
“阿彌陀佛,你入魔障了。”
蕭曼苦笑:“無憂禪師,我並非入魔障了,而是有些東西早已經刻入骨髓,有些痛也無法與人說,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我所能讓敵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無憂明白,他勸不動:“此次你來,是來取走你的東西的吧。”
“嗯,來取走我的東西。”蕭曼輕聲回答道。
無憂起身,拿來一個平平無奇的盒子放到蕭曼的麵前。
他不知道這盒子裏裝著何物,因為打開這盒子的方法,縱觀天下,除了製造者,大抵就隻有麵前這人了。
蕭曼拿起盒子收起來,起身告辭離去。
無憂看著蕭曼離去的背影,念了一句佛偈:“阿彌陀佛,施主,老衲還是那句話,少造殺孽,你曆經七苦,該是通透了。”
“無憂,我們也算是多年老朋友了,我也曾放下屠刀,可得來的是什麼?我從地獄歸來,可不是回來原諒的。”
蕭曼目視前方,腦海中閃過獨孤家滿門抄斬的一幕,鮮血染紅了她的世界,如果放下屠刀的結果是被人屠滅滿門,那麼她寧願手持屠刀,化身為魔,也要守護她想要守護的一切!
更何況,慕容晟睿還活著。
而她一家滿門,正在黃泉路上哀嚎,若不覆滅雲起,取下慕容晟睿的首級,如何平息那日夜灼燒著她身心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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