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向對危險能提前預知,既然大人覺得危險,那麼城中定然十分危險。”護衛連忙說道,“而且我們派出的信使,接二連三的被人所殺,送往裕盛的和親文書也被搶,想必是裕盛有人不想議和。”
“議和,勢在必行,雲起需要時間休養生息,陛下為了掌權,殺害了太多的能人異士,裕盛也經不起這麼長久的消耗戰,到時候被藍月跟北戎趁虛而入就完了!”屈煬歎了一口氣,“據消息回報,蕭家三小姐已經回了帝京,你讓手下人去打探消息的時候,都小心些,蕭家大小姐在帝京城中,也是個風雲人物,她的消息,不用刻意去打聽,去人群聚集多的地方,稍微打聽一下,應該就能知道不少事情,我們的主要目標是蕭靈。”
“是,大人。”
“另外,將和親的文書,帶進城去,我們一連送了十二封文書過來,都被人給攔截了,光明正大是送不進去的,你讓人偽裝成普通百姓,將和親文書送進城去,不要去鴻臚寺,直接去皇宮。”
“這似乎與禮不合。”
“裕盛這邊有不少勢力,阻攔和親文書送進宮,有能力阻止的人,身份必定不低,鴻臚寺的人做不了主,唯有去宮門,敲響禦鼓,方能將和親文書送到裕盛皇帝的手中。”
“屬下遵命。”
屈煬看著遠處威嚴的城門,心思轉了千遍,待到和親文書送到皇帝手中,他就能以使臣的身份光明正大的進城,到時候,縱然有人要殺他,也得掂量一下,不至於死的不明不白。
“大人,喝茶。”
屈煬接過茶,卻一口都沒有喝,天空中飄起了雪:“記得去年三月的時候,太後娘娘逝去,金陵下了一場雪,那場雪很大,將金陵的花兒都凍死了。”
“大人,這是禁忌,不能提的禁忌。”隨侍連忙四處張望,生怕被人聽了去,傳到陛下的耳中,惹來殺身大禍,縱然大人是陛下的伴讀,有些禁忌也是不能提及的。
“你瞧,今日又下雪了。”屈煬鎮定的說道,“每當下雪的時候,陛下心情就不好,你說人為什麼一邊傷害,一邊又怕失去呢?”
“大人,陛下不讓提起那位。”
“這裏是裕盛,不是雲起。”屈煬緩緩說道,“來了這裏,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
“大人,我們是雲起的使臣,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是規矩。”隨侍提醒屈煬,沒有人會殺他們,若是殺了他們,將會挑起兩國戰爭,裕盛縱然國力強盛,也經不起長久的消耗戰,更何況還有藍月跟北戎虎視眈眈,裕盛不會愚蠢的對他們出手!
“但是,我們現在還沒有表明身份,在身份暴露之前,我們若是被人殺了,那就是白死了。”屈煬伸出手,接住從天而降的雪,雪瞬間化成雪水,“所以,在和親文書送到裕盛皇帝手中之前,務必小心,畢竟想要我們命的人可不少!”
雲起的和親文書在祭天大典的前一日送到了皇帝了手中。
雲起送文書的信使沒有去鴻臚寺,而是去了宮門口,敲響了禦鼓,將雲起連發十二道和親文書,卻半路被人劫走的事情告知裕盛皇帝,皇帝震怒不已,命人徹查,並將雲起的使臣接進了使臣行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