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目送齊王夫婦出去,隨後收回目光,繼續充當一個溫柔慈愛的長輩。
蕭曼單手托腮,看著高高在上的太後娘娘,臉上的表情滿是調侃:“小舞,你想好了沒有?”
南宮舞白了蕭曼一眼:“我早就想好了,沒想好的是秦澤言!”
“就衝你這句話,就知道你還沒想通!”蕭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都這個時候,這妮子還想著男人,“你指望男人回心轉意,還不如指望母豬上樹,狗不吃屎!”
“堂堂公主,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南宮舞一臉嫌棄,“你說文墨涵這樣的謙謙君子,溫潤好男兒,怎麼就看上了你?”
“別說你,我也很疑惑這件事。”蕭曼跟南宮舞頭挨頭,小聲的說著,“我曾一度懷疑,他是故意玩我。”
“為何這麼說?”
“你不常在帝京,不知道他以前是怎麼對我的,在太學的時候,他對我不屑一顧,後來你離開太學,他就更加對我不屑一顧了,平日裏,在帝京之中遇上我,不是冷嘲熱諷,就是罵我不帶髒字,這樣一個人,突然成了我的未婚夫,還是他主動,你覺得奇幻不?”
“我覺得奇幻的人是你!”南宮舞冷哼一聲,“好好一個男兒,都被你扭曲成這般模樣了,要知道文墨涵可是萬千帝京少女的夢中情人,快說,你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對你死心塌地,言聽計從,也給我一碗,讓我灌給秦澤言喝。”
蕭曼給她倒了一杯酒:“男人而已,你越是在意他,他越是看不上你,唯有遠離他,吊著他,讓他看得著,摸不著,也吃不著,他才知道你有多好!”
南宮舞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好像有道理。”
“可不是,把你為男人花的那些心思,用來強大自己,你就不會愁男人不喜歡你了。”
“我已經是公主了,還要多強大啊?再強大就是大逆不道了!”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蕭曼歎了一口氣,“我說的強大,是內心的強大,強大到無所畏懼。”
“你的內心有強大到無所畏懼嗎?”
“沒有。”蕭曼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爹被害的時候,你沒看到我哭的有多傷心嗎?”
“你爹那麼疼你,他被害,你要是不傷心你就不是你了!”南宮舞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有凶手的線索了嗎?”
“線索也不是……”
“國師到。”隨著殿侍監的唱諾,眾人看向殿門口。
風天瀾一身白袍,仙氣飄飄的走進來,朝著主位上的皇帝跟太後微微欠身行禮。
“國師請坐。”
屈煬的目光從風天瀾進入大殿之後,目光一直追隨著風天瀾,來裕盛帝京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國師大人!
他們從天機閣得到兩張畫像,這兩張畫像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說,當年挑唆太後跟陛下關係的鳳墨染跟裕盛的國師是同一人,他不相信,可是今日見到風天瀾之後,他發現,他不得不相信,這兩人無論是氣質還是神韻都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