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詩雨帶人襲擊蕭曼,結果一夜未歸,接應的人心中疑惑,就趕往蕭曼他們落腳的客棧,然而天已經亮了,客棧的門卻關得嚴嚴實實的,仿佛裏麵的人還在熟睡。
為首的女子,示意身後的侍衛去叫門。
侍衛上前,抬起手拍了一下門,門嘎吱一聲開了,侍衛看了一眼裏麵的場景,當即轉過身嘔吐起來。
“怎麼了?”為首的女子詫異的問道。
侍衛指了指客棧內,麵色慘白,止不住嘔吐,仿佛裏麵的場景讓她極度不適。
女子上前,推開門,門內跟門外,仿佛地獄跟人間,門內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門外陽光明媚,歲月靜好,而井詩雨的腦袋端端正正的放在正對著門的桌子上,原本俏麗的臉龐上有著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翦水秋瞳中滿是驚恐,仿佛經曆了十分可怕的事情。
為首的女子整個人呆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去看看有沒有活口。”
“是,大人。”
女子盯著井詩雨的首級,臉色難看,牙關緊咬,怒吼道:“是誰,究竟是誰如此殘忍的對待你?”
“大人,整個客棧沒有一個活口,而且除了我們的人,沒有發現其他人的屍體。”
侍衛的話,讓女子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褪去,也就是說井詩雨帶來的人全部被殺害了,而對方卻沒有絲毫的損傷,難道是中了埋伏?
“查,仔細的查,務必查出蛛絲馬跡,將凶手揪出來!”
“是,大人。”
蕭曼一行人半夜就離開了客棧,趕往下一座城池,一路上扮作普通商人,絲毫不招搖,姚染看著泰然自若跟文墨涵討論棋譜的蕭曼,心底泛著寒意,蕭曼或許比女帝更為可怕,她將井詩雨一行人殺害之後,還要將屍體擺放在大堂之中,將井詩雨的腦袋放在門口,難道她知道有人會去客棧找尋?
蕭曼不經意的抬頭,對上姚染的目光,姚染佯裝無事,移開目光,蕭曼嘲諷的笑了笑,姚染的小心思,她也明白,隻是她可不是藍月女帝,會任由她糊弄,縱然姚染再老奸巨猾,隻要她不接招,姚染就無可奈何!
“此人心思深沉,不可不防。”文墨涵壓低聲音道,昨晚他中了藥,睡了一晚上,等他醒過來,隊伍已經在路上了,他便知道,昨夜出了事,隻是見蕭曼安然無恙,他便什麼都沒有問。
“她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蕭曼緩緩道,“昨夜來刺殺的人,身份應該不低。”
“昨夜來了刺客。”文墨涵了然的點點頭,“我們的人有損傷嗎?”
“傷了幾個,沒有傷亡。”蕭曼接過話,“不過對方全軍覆沒,你當時中了藥睡著了,沒瞧見姚相的臉色,當她看到那女子的首級時,臉都白了。”
“你故意的。”
“她想給自己留後路,見勢不妙就想撤走,哪有那麼容易?”蕭曼看了一眼姚染,“上了我的船,想要下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麼說來,我是休想下船了。”
蕭曼雙手托腮,看著文墨涵笑:“你若是想下船,隨時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