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打量著蕭曼,對於蕭曼的傳聞,她聽說過不少,藍芩在將軍府做臥底的時候,傳了不少蕭曼的消息回來,蕭曼將一個紈絝子弟的模樣演繹得淋漓盡致,誰知這一切都是假象,而有多少人,被這假象給騙了?若不是她表現得那麼無能跟草包,或許,她根本不會允許她長大。
“你叛出裕盛,還敢如此囂張,就不怕我將你交給裕盛嗎?”
“你不敢。”蕭曼冷靜的說道,“我是藍月唯一的嫡係,而你一生無子,藍月的朝臣不會答應,百姓也不會答應……我想,造成你無子的人,應該是你很親近的人吧。”
女帝的臉黑了,一雙眸子黑黝黝的盯著蕭曼,宛若毒蛇一般,吐著蛇信子,隨時可能對著蕭曼亮出劇毒的獠牙。
“看來,讓女帝終身無子的,是一個男人。”
女帝收回目光:“有時候,太聰明,可不是件好事。”
“在裕盛的時候,一個男人,可以有很多個女人,若是哪一個女人敢害男人,男人是絕對不會姑息養奸,到了藍月,女人縱然掌握了主權,可心理上,依然擺脫不了男人,縱然高高在上的女帝,也依然為了男人心煩。”
“蕭曼!”女帝怒拍桌子,一旁替女帝包紮的女官,心驚膽顫,她是不是該趕緊離開,以免聽了什麼不該聽的東西被滅口?
蕭曼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看著女帝笑:“讓我猜猜,女帝當初逼宮奪位,不會就是為了男人吧?”
女帝五指緊握成拳,片刻之後,鬆開手:“不過區區男人而已,也值得朕放在心上?聽聞你的舊愛殺了你爹,不知道你是不是放下了?”
蕭曼臉上的笑容愈發深了:“女帝未免太孤陋寡聞了?什麼舊愛比得上我爹的性命,誰敢動我爹,我就要誰的命,舊愛是如此,其他人更是如此。”
女帝懷疑的看著蕭曼,蕭曼與裕盛秦王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這人為了蕭振的死,重創秦王,叛出裕盛,確實是個性子剛烈,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這是這過於剛烈的性子,容易被折斷。
“明日,朕便會讓人昭告天下,封你為帝姬。”女帝撚了一枚糕點,遞到蕭曼麵前,“從此,你就是藍月名正言順的帝姬了。”
蕭曼並未接女帝遞過來的糕點:“我本來就是藍月名正言順的帝姬,您說,是嗎?”
女帝神色不變,靜靜的看著蕭曼,蕭曼殺井瑜君的女兒,當眾責打井瑜君,並得罪城防軍統領,搶大公主的天宇樓,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找死,可是她依然活得好好的,墨染,是你在背後給她撐腰嗎?
“蕭曼,做人還是不要太囂張,身為皇室中人,更加要謹言慎行,以免給自身招致殺身之禍。”女帝將手中的糕點扔回碟子中,“畢竟,沒有人可以一輩子給你撐腰。”
蕭曼聽了這話,意味深長的笑了,撐腰,她蕭曼從來靠的都不是別人給她撐腰,也沒有人能給她撐腰!
蕭曼起身:“既然女帝沒事了,我就告辭了,我的百花閣新開業,忙得很,我還要照看我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