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哪裏想得到這裏麵的彎彎繞繞:“那我們是否要派人保護秦王?”
“你真當秦王是紙做的?還需要我們保護?他若是廢物到需要你們保護,他有什麼資格讓三國畏懼?”南宮彥以前覺得扶搖隻是有點傻,現在覺得這人不隻是傻,還傻得很天真。
扶搖覺得他太難了,要秦王不死,又不能讓秦王威脅到殿下的地位,刺殺秦王不行,保護秦王也不行,難不成他們隻能聽之任之?
“殿下,秦王再厲害,不也栽在女人手中,還差點被蕭曼給殺了,可見秦王也不是傳聞中那麼厲害。”
南宮彥瞥了一眼扶搖,為什麼別人的隨扈都那麼聰明伶俐,就他的隨扈這麼蠢呢?
“扶搖,蕭曼算女人嗎?”南宮彥冷嗤一聲,“你見過哪個女人入主軍中的,你見過哪個女人上青樓下賭場的?”
“她……不是女人嗎?”
“她可跟普通女人不一樣,這樣的女人,有美貌,有才華,有勢力,用得好,那是極好的助力,用得不好,便會傷了自己,秦王就是前車之鑒。”南宮彥眼底的情緒很複雜。
“也沒幾個女人如她這般厲害。”
“女人,還是要乖巧聽話,好擺布,像蕭曼這樣的女人,隻能遠觀,不能褻玩,你若是招惹了她,又給不了她想要的,她便會化身為狼,將你撕成碎片!”
扶搖打了個寒戰,他不喜歡蕭曼,從一開始就不喜歡蕭曼,第一次見到蕭曼的時候,蕭曼就嘲弄他,如今他更不喜歡蕭曼,尤其是目睹蕭曼宛若煞神一樣要殺秦王的一幕,扶搖覺得,自家殿下虧得是沒有娶蕭曼,否則,被蕭曼刺穿胸膛的就該是他們家殿下了。
秦王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盛京,前往北戎,與北戎商談聯盟之事,司辰跟司辰陪伴在身側,明明都五月了,陽光燦爛,十分溫暖,可秦王身上還穿著大氅,有些畏寒的攏了攏身上的大氅,繼續翻閱手中的兵書。
“殿下,此去北戎,路途遙遠,您身子吃得消嗎?”
“趕路吧,我沒事。”南宮煜攏了攏身上的大氅,眼底清冷一片,所有人都覺得皇帝派他出使北戎,是為了要他的命,但是他知道,皇帝是迫不得已,蕭家兄妹叛逃,導致他不敢相信軍中老將,生怕這些人跟蕭家兄妹勾結,可又不能無緣無故的將人給殺了,隻能什麼事情都倚重皇室之人。
“陛下也真是的,明知道殿下的傷勢還未痊愈,又派殿下出使北戎,誰不知道北戎幻境惡劣,殿下的身子哪裏受得住?”司夜一邊趕走一邊抱怨。
司辰默不作聲,身體上的傷都是小傷,他擔心的是南宮煜心中的傷,這兩個月,不斷有藍月的消息傳回來,殿下表現得十分平靜,可越是平靜,他越是擔心。
“司辰,你怎麼不說話?”
“北戎倒是不足為懼。”司辰偷偷往馬車內看了一眼,“我擔心的是那位。”
“那位,誰啊?”司夜疑惑的問道。
“藍月那位。”
“蕭曼啊?”
司辰恨不得捂住司夜的嘴巴,如今蕭曼在裕盛都成了禁忌了,無人敢提及,但凡有人提到蕭曼,陛下就會大發雷霆,而殿下也愈發的沉默,司夜倒好,生怕殿下聽不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