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初八,你在哪裏?”蕭曼語調輕緩,根本沒有要聽覃姑解釋的意思。
覃姑麵色一變,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好在她反應極快:“我在藍月……啊……”
覃姑痛得渾身發抖,天蠶絲太鋒利了,再任由天蠶絲收縮下去,她就該命喪黃泉了:“帝姬,我說的都是實話。”
“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蕭曼轉過身,指間出現數枚冰針,飛射出去,刺入覃姑的身體,很快便融化消失,覃姑隻覺得疼痛在一瞬間擴大了無數倍,痛得她不住的慘嚎,可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我這個人一向奉行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蕭曼緩步往外走,“我爹在痛苦之中,失血過多而亡,我便要放幹你身體裏的每一滴血,用你的鮮血來祭奠我爹。”
覃姑不住的掙紮,隨著她的掙紮,天蠶絲收縮得越緊,鮮血飛濺出來,天蠶絲完全勒入覃姑的身體,切斷了她周身經脈,可她卻死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蕭曼離去。.伍2⓪.С○м҈
燈,在一瞬間熄滅,世界仿佛陷入了黑暗之中,覃姑在黑暗之中垂死掙紮,周邊好安靜,她什麼聲音都聽不到,除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那是她的血滴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滴答,滴答,她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也不知道自己傷得有多重,隻是覺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似火燒火燎一般疼痛,可骨子裏又散發出刺骨的寒意,冰火兩重天,讓她在極致的痛苦中掙紮,哀嚎,直到她身體裏最後一滴血流盡。
天不亮,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從天寶樓中跑出來,發出淒厲的慘叫,直奔府衙而去。
路上遇到巡防營的士兵,巡防營的士兵發現這人渾身是血,當即將人拿下。
“死人,死人了,好可怕,都是血,到處都是血!”
“哪裏死人了?”
“天寶樓!”
巡防營的人迅速趕往天寶樓,天寶樓裏麵的人,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上頭下了命令,讓他們盡快破案,他們幾乎將天寶樓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可現在有人卻說天寶樓死人了,難不成天寶樓的人都被殺了?
巡防營的侍衛闖入天寶樓,一腳踩下去,感覺有水花濺起,眾人也沒有在意,這時,天開始亮了,陽光從窗欞照進來,闖入天寶樓的侍衛,頓時驚呆了,地上全是血,他們剛才闖進來的時候,濺起的並不是水,而是血。
心理素質差一些的侍衛,當即彎腰嘔吐起來,領頭的女子,看著眼前的一幕,整個人都不好了,麵容慘白,胃裏翻江倒海,卻極力的忍著,沒有吐出來。
有人去稟報了花雯,花雯趕到的時候,巡防營的人都在外麵坐著,一個個模樣十分狼狽。
“楚鳳,人找到了嗎?”
楚鳳一張嘴,差點吐出來,連忙捂住嘴,轉過身去吐了片刻,這才感覺好受了些:“將軍,裏麵……簡直是人間地獄,您進去看了就知道了。”
花雯心裏有些疑惑,進了天寶樓,天寶樓的前廳有無數的血腳印,這些都是巡防營的侍衛踩出來的,天寶樓寬闊的競技場上空,吊著無數具屍體,地麵上滿是鮮血,鮮血在地上勾勒出一幅詭異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