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了嗎?”萬公公幽幽的問道,“終於要撕下您的假麵,決心做一個亂臣賊子了嗎?”
“什麼叫亂臣賊子?”楚王冷聲道,“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父皇昏迷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一直以來都是本王在處理朝堂上的事情,若不是本王,所有事情都亂套了。”
萬公公笑了:“殿下,您真的有派人去找神醫嗎?”
“本王當然有派人去找,隻是神醫神龍見首不見尾,哪裏是那麼容易找到的?”楚王循循善誘,“本王也隻是暫代朝政而已,等找到神醫,治好父皇,本王再將一切還給父皇。”
萬公公聽了,忍不住的冷笑,皇位這樣的好東西,拿到手了,誰還會還回來,一旦楚王拿到玉璽,就是他跟陛下的死期,他已經做錯了一次了,絕不能再錯第二次。
“楚王殿下,奴才在宮中生活了四十多年了,見多了爾虞我詐,人心可怕,皇權有多誘人,奴才也明白,而奴才隻是一個奴才,哪怕伺候了主子四十多年,也還是個奴才,所以奴才並不知道殿下想要的東西在哪裏。”
楚王聽了,看向侍衛,不過片刻,侍衛便押著一人進來,赫然是福安,萬公公掙紮了一下,隨即放棄了掙紮,侍衛的刀架在福安的脖子上,福安嚇得麵色發白,瑟瑟發抖,卻卻緊咬牙關,一字一不肯說。
楚王見了,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萬公公,您年紀大了,一時半會兒或許想不起,不過,您還有時間,好好想一想,玉璽在哪裏,否則的話,您這小徒兒的腦袋還能不能在他的脖子上,就兩說了。”
隨著楚王的話落下,侍衛壓了壓手中的刀,立刻在福安的脖子上壓出一道血線,萬公公看得心裏一緊,隨即閉上眼睛,扭過頭去,不是他不想救福安,而是他救不了。
在這宮中,他們所有人的命都不是自己的,這宮裏隨便一個主子,都可能要了他們的性命,他們這些下人的命,就如同草芥一般不值錢,但是縱然如草芥,他也要讓某些人知道,草芥的生命,也是有尊嚴的!
偽造的傳位詔書已經寫好,隻差蓋上玉璽,這份偽造的傳位詔書就是真的了!
然而,傳國玉璽依然沒有找到,沒有玉璽,這就是一張白紙,什麼用處都沒有!
“招了嗎?”楚王看著進來的人,緊張的問道。
侍衛搖了搖頭,能用的辦法他們都用了,但是萬公公隻說不知道,明明就是個貪生怕死的老奴才,卻突然像是開竅了一般,臨到老了,要死了,突然還硬起兩分骨氣來了。
“想盡辦法,也要撬開他的嘴!”
“殿下,如果撬不開,怎麼辦?”扶搖有些擔憂的問道。
南宮彥眉頭緊蹙,登記在即,朝中支持他的人,也不過一半,若是沒有傳位詔書,另外一半的人反對起來,可不是好受的,他總不能將反對的人都殺了吧,若是將反對的大臣都殺了,隻怕會弄得天怒人怨!
“先生在哪?”
“聽聞萬公公不肯說出玉璽的下落,先生就一直閉門不出,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扶搖如今對蕭秦頗為敬佩,以前他不服氣,可如今對蕭秦佩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