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洛眼眶有些微紅,那個從小需要他保護的妹妹,突然間就長大了,成為了一國女帝,他欣慰的同時又覺得心裏有些酸澀,他原本希望她一生平安幸福,可終究是奢望,既然如此,他便要護著她登頂高峰,從此無人再能傷她分毫。
蕭曼將蕭洛送去安排好的住所後,往冷宮的方向而去,地方越走越偏,人也越來越少,映雪不聲不響的跟在後麵,保持在剛剛好的距離。
蕭曼走了一段距離,停下來:“還要躲在一旁偷聽多久?”
南宮煜從藏身之處出來,一身的風塵仆仆卻掩飾不了他眼中的擔憂:“我收到消息就趕過來了。”
蕭曼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來的正好,也省了我去找你了。”
南宮煜有些疑惑,正待問時,卻發現身體發軟,眼前的蕭曼也從一個變成了兩個,連忙晃了晃頭,腦袋卻更暈了,南宮煜心底警鈴大響,大意了,他竟然忘了蕭曼用毒出神入化,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她手中吃虧了,隻是這次她又要做什麼?
蕭曼走近南宮煜,南宮煜單膝跪地,竭盡全力的朝著蕭曼伸出手,抓住蕭曼的衣擺:“蕭曼,不許……胡來!”
蕭曼沒有回答,隻是冷靜的看著南宮煜昏倒在地,命人將南宮煜帶下去:“來的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快,看來我也得加快腳步了。”喵喵尒説
“陛下,要怎麼處理?”
“既然來了,就別忙著離開了。”蕭曼緩聲道,“將人交給文相,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您要離開?”映雪直覺不對,小姐一直在等秦王到來,目的就是為了將秦王扣在藍月,讓裕盛不敢亂來。
“陛下,您接下來是要去北戎嗎?”
“去北戎做什麼?”蕭曼一邊換衣服,一邊道,“你不會真以為鳳墨染會藏到北戎去吧?”
“難道不是?”
“他才不會。”蕭曼幽幽的說道,“他的老巢從來都不是在北戎。”
“難道是在裕盛,陛下是怕鳳墨染對秦王下手,才會將秦王引來藍月嗎?”
蕭曼刮了一下映雪的鼻子:“傻丫頭,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怎麼栽在慕容晟睿的手中了?以慕容晟睿的本事,根本做不到,偏偏他做到了,這背後的勢力可見龐大,而我卻一無所覺。”
“屬下明白了,鳳墨染真正的勢力,藏在雲起!”
慕容子恒有些惱怒的瞪著前麵的馬車,慕容晟睿倒是躺在馬車裏麵,風吹不著,雨淋不著,他就倒黴了,這一路上風餐露宿,好不可憐。
“你究竟想幹什麼?”慕容子恒打馬上前,跟馬車並行而走。
慕容晟睿半躺在馬車裏,一條腿曲起,一隻手拎著酒壺,一隻手拿著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眼底卻滿是算計。
“朕想要的,就算用盡手段,也要得到,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慕容晟睿目光危險的看向慕容子恒,“所以,你最好是乖乖聽話,別壞朕的事,否則的話,朕不介意讓你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