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最終還是被裕盛攻下,四分天下,成了兩分天下,隔江而治,各占一半。
裕盛跟藍月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休養生息,誰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各自忙著處理收割的新土地,收編新的子民,北戎跟裕盛融合,倒不是很難,但是藍月跟雲起,就有些困難了。
尤其是藍月,世代都是女子主政,男子是女子的附屬品,雲起雖然民風較為開放,但是女子從政,也隻是極少數,大多數是當初的獨孤曼帶出來的,後來因為雲起少帝清算獨孤家的勢力,那些被蕭曼一手帶出來的女官,要麼被革職,要麼被迫害,十之餘一,這兩國想要完全融合,並不是短時間就能做到的。
而這時,烏月國突然宣布歸順藍月,又掀起了驚濤駭浪,讓原本就對藍月防備不與的裕盛大臣們,愈發的覺得不能放任藍月繼續成長上去,紛紛上表,請奏皇帝,討伐藍月。
南宮煜看著禦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隻覺得頭疼,都是些催促他討伐藍月的折子,下麵的大臣不知緣由,根本不知道蕭曼手中的兵力有多可怕,蕭曼又是在裕盛長大,裕盛都不知道被她滲透了多少,若是貿然出動,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陛下。”
“溫尚書,你也是來催朕討伐藍月的嗎?”南宮煜頭也不抬的問道。
溫尚書笑著說道:“陛下,臣來,並不是請求陛下討伐藍月,戰爭一起,勞民傷財,裕盛攻打北戎,雖然很順利,但是損失也不小,北戎的百姓,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輕易的服從,需要時間去教化,若是在這個時候貿然攻打藍月,到時候恐怕會戰亂四起。”
南宮煜心道,總算有個明白人了!
“那你來是有何事?”
“陛下,您該立後納妃,為皇家開枝散葉了。”
南宮煜一聽這話,臉頓時拉了下來,如今朝臣就盯著兩件事,一是立後納妃,二是攻打藍月,為何他的臣子總是喜歡給他找不快,而蕭曼的臣子總是想方設法的為她分憂解難?
“哎。”南宮煜長歎一聲。
“陛下為何歎息?”
“朕歎,朕堂堂七尺男兒,竟不如一個女子得朝臣人心。”南宮煜一副頗受打擊的模樣,“藍月女帝的臣子,想的是如何讓雲起與藍月盡快融合在一起,如何讓女帝安心,卻沒有一個人逼著女帝立皇夫,也沒有一個人慫恿女帝一鼓作氣,攻打裕盛,這是為什麼?”
“那是因為女帝身懷龍嗣,藍月有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女帝的身體,以及女帝腹中的龍嗣,更何況皇夫新喪,屍骨未寒,縱然再無情,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催促女帝再立皇夫吧。”
紮心了!溫尚書這話,簡直就像是冰刀子紮進南宮煜的心裏,又痛又冷,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女帝身懷有孕,皇夫新喪,無論哪一句,對於他來說,都是暴擊傷害。
“溫尚書何必說這些話來刺激朕。”
“陛下,蕭曼已經不是以前的蕭曼了,她如今是藍月的女帝,陛下,您也該放下了。”溫如玉一直跟在南宮煜的身邊,南宮煜對蕭曼的感情,他也是知道的,隻是如今,兩人都成了一國之君,身後是百萬子民,誰都無法放下肩上的擔子,去成全小我,更何況,在家國天下麵前,兒女情長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