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峰貼著牆進去:“你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了,居然內訌了。”蕭曼一臉無辜的說道,話語間還不忘抓一把瓜子塞給金峰,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金峰師兄,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戲,快坐下看戲。”
金峰看了看打得難分難解的演武堂弟子,再看看一臉神采飛揚看好戲的蕭曼,沉默片刻之後,學著蕭曼的樣子,坐在台階上嗑瓜子,看好戲!
“差不多了吧,若是把人打死了,不好收場。”金峰一邊嗑瓜子一邊提醒蕭曼。
“怕什麼,打人的又不是我,是演武堂的弟子,話說,他們下手是真的狠啊,看著沒怎麼用力,一棍子下去,那是鑽心的疼,聽聽這慘叫聲,都可以止小孩夜啼了。”蕭曼嘖嘖兩聲,“大長老掌管演武堂的同時,又掌管刑罰,這教出來的弟子,就是不一樣,會下手。”
金峰從這話中聽出了嘲諷,卻也沒有反駁,大長老仗著自己手中的權利,沒少欺負其他人,尤其是他們這些跟二公子不齊心的人,沒少遭到大長老打壓,今日看著金泉被他自己帶來的人圍毆,別說,還真讓他出了一口惡氣。
“大長老不會善罷甘休的。”
“與我何幹?”蕭曼嗑完手中最後一顆瓜子,吐掉瓜子皮,拍了拍手,“好戲也看的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就這麼走了?”金峰不敢置信的看著依然瘋狂互毆的人,再這樣打下去,怕是會出人命吧?
“大長老大義滅親,命演武堂弟子私下處罰金泉,誰知演武堂弟子下手沒個輕重,將金泉打成了重傷,與其他人無關。”蕭曼一本正經的胡說。
金峰已經目瞪口呆,良久才道:“你真夠不要臉的。”
“濫用私刑,私設刑堂的人才不要臉。”蕭曼哼了一聲,“我比他們要臉多了!”
金峰被蕭曼嗆得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隻能跟著蕭曼往外走:“真的不管嗎?”
“金峰師兄,若是今日挨打的人是你,會有人管嗎?”蕭曼神色幽深的問道。
金峰沉默了片刻,越過蕭曼,當先離開,若是今日挨打的是他,沒有人會管,哪怕他被人打死了,也活該,因為他們二房並不支持金堯,這些年被排擠打壓已經習慣了。
兩人走遠了,身後的慘叫聲也漸漸聽不見了,金峰神色莫名,沉默的往自己的院子而去,蕭曼則是往煉藥堂的方向而去。
一回到煉藥堂,就見煉藥堂的弟子中,有人眉飛色舞,有人鼻青臉腫,甚至還有十幾人是抬回來的,頓時明白,沒下過毒的人,表現得太緊張,必然是被對手發現了端倪,沒來得及下毒,就被人打成了豬頭!
蕭曼以手覆額:“罷了,第一次難免失手,下一次,我們要爭取做得更好,先給受傷的師兄們處理傷口,尤其是被演武堂弟子打傷的人,演武堂的人慣會下黑手,若是不渾不在意,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煉藥堂的弟子儼然一副以蕭曼為首的姿態,紛紛去給受傷的弟子包紮,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