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歐洲曆史的人不會注意袖扣這樣的小細節,更不會了解紋章對於歐洲貴族們來說意味著什麼,懂的人自然知道,貴族們所佩戴的紋章,無疑就是他們的血統傳承,是他們家族的傳奇與曆史,是祖輩的功績榮耀和世代流傳的驕傲。
眼前的這個男子的袖扣盾徽一半是法蘭西拿破侖(波拿巴)家族的徽章金蜜蜂紋章,一半是波旁-兩西西裏王族紋章,這就意味著他身兼兩係血脈。
而擁有藍色的親王冠說明他是拿破侖家族的爵位擁有者,也就是表示,他就是拿破侖家族的現任首領——讓-克裏斯托夫·路易·斐迪南·阿爾貝裏克·拿破侖親王。
拿破侖家族是法蘭西三大王族中唯一當過法蘭西皇帝的家族,原來被稱為波拿巴家族,不過自上世紀20年代起,他們就不用波拿巴作為姓氏,而改為用偉大的法蘭西帝國皇帝,拿破侖的名字作為姓氏。
拿破侖的爵位傳承至今,因為法國已經取消君主製,隻能使用親王冠,毋庸置疑,眼前這個男子應該就是拿破侖七世。
成默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有幸能看見傳奇人物的後代,內心很有些難以言說的驚訝,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神奇偶遇,比在大街上遇到明星還要不可思議,不過表麵上成默還是很鎮定的,在經曆過剛才的信息爆炸之後,就算此刻看到了拿破侖本人,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
成默的眼神也沒有不禮貌的在高大健壯的像頭獅子的拿破侖七世身上久呆,轉而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穿著酒紅色連衣裙的女生。
這一對真是光彩奪目的金童玉女。
斑駁陽光下,紅衣女生一頭璀璨奪目的金發披肩而下,成默從來沒有看過如此純粹的金色發澤,如流光一般,她的眼睛也藍的像萬裏無雲的晴空,明亮潔淨,仿佛永遠不會有夜幕降臨。
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是,性感的連衣裙不僅彰顯著她修長的美腿,還有胸前深不見底的溝壑,點綴其間的鑽石船舵項鏈相比她的肌膚,都顯得有些暗淡。
眼前的金發女郎是很純正的歐式美人,性感中帶著優雅,盡管十分養眼,成默同樣也沒有多看,立刻就把目光投向了謝旻韞。
這個女生身上並沒有能夠讓他判斷出身份的標誌。
謝旻韞聽見有人叫她,轉頭望了過去,馬上就站了起來,原本很是放鬆的麵容稍稍緊了一些,看著金發女子有些意外的用法語問道:“戴娃?你怎麼來了?”
“希耶爾(謝的法語發音和‘希耶爾’近似),你太不夠意思了,來法國都不打一聲招呼,要不是老師跟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你過來了。”金發少女邁著優雅的步子不緊不慢的向著謝旻韞和成默這一桌走來,臉上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這淺笑中所蘊含的並不是親近,是一種敵意。
“我是參加學校組織的夏令營過來的,不太方便.....”謝旻韞不動聲色的說。
“哦?你還會參加夏令營這種集體活動,這可真不像你的風格。”被謝旻韞稱作戴娃的金發少女走近成默和謝旻韞坐的桌子,笑容玩味的說。
“我想,你來這裏,不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的吧?”謝旻韞淡淡的回應。
戴娃也沒有繼續針鋒相對的追問,“對了!忘記跟你介紹了,這是我哥哥,讓-克裏斯托夫。”她又轉頭看著拿破侖七世道:“哥哥,這是我跟你提過的謝旻韞....旻韞這兩個字實在太難念了,我都稱呼她為cîel(希耶爾)....”
拿破侖七世伸手十分紳士的捏著謝旻韞的指尖輕輕搖晃了一下,“你好,非常榮幸認識您,謝女士,我聽妹妹提到過你很多次,她老是抱怨在各種考試中不能贏過你,就連她最驕傲的馬術都輸給了你,這讓家裏的好幾匹馬都遭了秧,漂亮的鬃毛全被她剪掉了,成了禿子.....”喵喵尒説
謝旻韞淡淡的道:“你好,克裏斯托夫先生,我覺得她應該剪掉自己那一頭漂亮的頭發才足夠激勵自己。”
拿破侖七世微笑著向謝旻韞眨了眨眼睛,“我也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