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肯德基出來,天色已經不早了,納蘭嫣讓我送她回家,龐光有些失落,但要在納蘭嫣麵前表現風度,所以他沒跟我急,隻是囑咐了我幾句。
我騎著納蘭嫣的車,送她去了芳莊。
納蘭嫣她爸是京城最早一批下海的人,可能是掙到錢了,所以現在納蘭嫣才能搬進方莊。
芳莊現在尚未完全開發,納蘭嫣家住的是芳穀園一區,為了回籠資金,88年7月份就開始售房了。WwW.com
90年代成為了京城有名的富人區。
“今天我很開心,慕楓。”在他們小區的門口,納蘭嫣亭亭的站在我麵前,雙手交叉的垂在身前,淺笑盈盈。
“想吃肯德基,下次我帶你去。”
“你覺得我開心是因為肯德基嗎?”
我明白她的意思,說道:“有空我來找你。”
“要不要上家坐坐。”
我忽然想起,還沒給小蠻姑送吸血鬼,忙道:“不了,我得回去了。”
納蘭嫣從口袋裏掏出一隻口紅,讓我把手伸了出來,又將我衣袖往上挪了挪,用口紅在我手臂上寫下一串數字:“我家的電話,我爸一般不在家,我媽9點就睡了,9點過後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屋裏有分機。”
然後她轉身推著自行車進了小區,我在大門外,看著她頭上綁著一根香檳色的發帶,黑亮的長發被晚風吹起,縹緲如詩。
直到她消失在我的視野裏,我才轉身離開。
我坐了公交,在交道口南大街下車,交道口有很多條胡同,我進了一條小巷,迎麵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子朝我走來,她一邊走著一邊抓亂了自己的頭發,又拉下外套的拉鏈,然後把裏麵襯衣上邊的幾顆紐扣解開。
“我去,什麼情況?”我當時就愣住了。
終究是年紀小,沒什麼社會經驗,這種情況竟然沒跑,反而眼睛直直的盯著,畢竟長這麼大我就隻在圖片上看過異性裏麵是什麼樣的。
雖然這個女子沒有對我展露全部,但那一小片雪白和嫩滑,就已經讓我移不開眼。
當然,這主要取決於女子的長相,用我常說的流氓話來說,這女子就是尖果兒,盤正條順。
我當時覺得她自己把紐扣解開的,不看白不看,這種情況裝什麼正人君子?
但沒想到的時候,女子走到我麵前的時候,突然就往我身上撲倒,我本能的就是一招雙龍出海……結果,啪,一記耳光在我臉上響起。
“來人啊,有人耍流氓啊!”
我這時意識到不對勁,轉身要跑,被女子給拽住了。
很快,巷頭和巷尾各自出現一道人影,我一見,正是上次在鴨寶路附近的胡同給白大媽做局的黑大漢和牛仔青年。
這次輪到我被做局了!
這種做局的手法像是燕門,燕門專門以美色來做局,比如耳熟能詳的仙人跳,就是燕門的手段。
我遇到的這個局,也類似於仙人跳,但比仙人跳更惡劣,都沒約我去一個小房間,直接在胡同裏往我身上撞,這尼瑪不就是碰瓷嗎?
不過我知道江湖術往往就是這麼融會貫通的,光看做局的手法,有時很難分辨他們到底屬於哪個門。
兩個男的很快衝了上來,一人抓住我一邊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