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貓耳朵兒胡同,我就把在考古所看到的事,告訴姚師爺和小蠻姑。
他們二人麵麵相覷,都覺得很古怪。
“小楓,你真的看清楚了,那具幹屍就是悶葫蘆?”姚師爺難以置信。
我點頭說:“雖然變成一具幹屍,身上皺巴巴的,但麵部的輪廓跟魏師哥很像,尤其也是塌鼻子,少了一顆門牙。”喵喵尒説
“淘沙摸金這一行,最怕遇到神職人員的墓,樓山那座墓你太師爺說是奧姑墓。”
小蠻姑看著我問:“那條褲衩兒就穿在他身上?”
“考古人員是這麼說的。”我說。
“我早說過魏索是一變態,你還不信,惡心死我了!”
姚師爺歎道:“人都死了,少說兩句。”
於是小蠻姑默不作聲。
我又去胡同口的便利店,拿起公共電話,給崔叔打過去。
崔叔買了一隻呼機,之前把號碼給我們了。
過了不久,他把電話回了過來。
“叔,您找到魏師哥了嗎?”
“沒呢,我去了他老家,他爹媽說沒見到他回來,也不知道這孩子跑哪兒去了。”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他說了考古所發生的事。
電話那邊,崔叔沉默了半晌,說道:“小楓,這事兒開不得玩笑,你說的是真的嗎?”
“幹屍的特征跟魏師哥很吻合。”
“我馬上買火車票。”
第二天崔叔就趕回來了。
我們坐在北房的堂屋,姚師爺嘬著煙杆,問了我和崔叔當時下墓的細節,他似乎想要從細節中破解出一些什麼。
馬皇後的羅盤磁針旋轉,小黃鴨被毒氣熏出了一張大黑臉,甚至離開墓室之時,聽到詭異的笑聲和招魂鈴的聲音,現在我都能做出合理的猜測和解釋,哪怕未必正確,但至少能說得通。
但悶葫蘆的事,還有很多疑點。
“當天你去火車站,讓他回來,他沒有回來,估計是去了樓山。”姚師爺看著崔叔說。
我想了想說:“當時女屍身上還有金絲網絡,棺槨也有金飾片兒,韓大鏟子他們來不及拆走,魏師哥可能就是為了這些去的。”
崔叔痛心疾首的捶著大腿:“你說這孩子……平常看著也不是這麼貪財的人,怎麼就……唉!”
“幹屍身上沒有發現金絲和那些金飾片嗎?”姚師爺說。
我點頭說:“所以我懷疑還有另外的盜墓賊進去了。”
“小楓,你不是說……之前你們下墓的時候,那具女屍栩栩如生嗎?而且還有蠱惑性的微笑,會不會……他被女屍給勾引了?”小蠻姑弱弱的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姚師爺和崔叔對望一眼,都不敢說話。
而我明白,小蠻姑覺得魏師哥偷了她的蕾絲,並且穿在自己身上,從這一點看,已然是個變態了,他就有可能做出更為變態的事,重新下墓,估計是為了那具女屍。
隻是因為崔叔在場,她說的比較委婉,說是被女屍蠱惑了。
我微微皺著眉頭,說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師爺,叔,有沒有一種可能,魏師哥根本就是被人謀殺的?”
“什麼?”崔叔吃驚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