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跟吳三省說了馬皇後的事,接著吳三省就讓馬皇後進了一個房間,讓他看看背後的印記。
出了之後,吳三省表示,確實是中蠱了,而且跟常百草說的一模一樣,是一種叫犯花蠱的蠱毒。
“吳大夫,您看看,這種蠱能解嗎?”
吳三省搖了搖頭:“我沒這個本事。”
馬皇後似乎早有心理準備,倒也沒有太過失落,幽幽歎了口氣,問道:“那您知道寨子裏有人會解蠱嗎?”
“我們寨子裏是沒有的。”
頓了頓,吳三省繼續說:“不過,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隻不過這個辦法……算了,你們到別處看看吧。”
我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吳大夫,您是不是有辦法可以解蠱?是不是解蠱的藥材很不好弄?沒關係的,有辦法總比沒辦法好,您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辦法倒是有一個,花渣寨有一顆尤拉嘎,據說就是專門用來解蠱的,不過非親非故,人家不可能送給你們。”
“什麼是尤拉嘎?”
吳三省看了我一眼,說:“你問那麼多幹嘛?反正你們也拿不到。”
“不是,您話不能說一半啊,既然已經說了,您就好人做到底,跟我們說說這尤拉嘎是怎麼回事。”常百草給吳三省掏了煙,他來湘西剛買的老司城。
吳三省沒說,但老舅好像知道一點,說道:“尤拉嘎據說是蚩尤之眼,一直供奉在花渣寨裏,不過他們是生苗,很少跟外界接觸,別說他們能不能把尤拉嘎送給你們,你們就是上山去找他們,那也是危險重重,他們住在深山老林。”
據說苗民的祖先是蚩尤,但蚩尤的眼睛保存到現在,顯然有些不可能,估計是別的什麼東西。
也有可能跟佛陀的舍利子一樣,人們沒辦法把佛陀找出來,驗個dna,所以全國各地的寺廟,舍利子泛濫。
就如正宗的陽澄湖大閘蟹,一年產量1500噸左右,但在市麵上每年能賣出80幾萬噸陽澄湖大閘蟹。
“好歹還有一線希望,不管他們送不送,也得去試一試。”我看向馬皇後說。
馬皇後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花渣寨在活死人坑,那裏長年都有瘴氣,變幻莫測,每個時節的瘴氣都不一樣,很凶的,隻要吸入幾口,就有可能沒命。”吳三省抽著常百草的煙,陰陽怪氣的說,“除了瘴氣,還有可能遇到猛獸毒蟲,沒得到時蠱沒解,人先給野獸填了肚子。”
“得嘞,謝謝您。”常百草覺得吳三省說話不中聽,沒打算跟他多聊。
我們離開吳三省的家,走出一段,我不爽的說:“瞧他那張臉,像是誰欠了他八百塊錢似的。”
“估計你媽沒跟你說過吧?”老舅看了我一眼說,“當年吳三省喜歡你媽,他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寨子裏都說他們的一對。結果呢?你爸來插隊了,把你媽拐跑了,他知道你的身份,對你自然沒好臉色。”
我想不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怪不得剛才吳三省看我的眼神,有些莫名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