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了照,大喬和小喬就先回去了。
我跟納蘭嫣提著花燈逛了一圈,夜越來越深,我就送她回家,自己把那一組掛燈給帶回家了。
第二天我去找了馬皇後,讓她拿出羅盤,指著上麵的字跟她說:“馬姐,這六句口訣應該就是你師父給你留的寶藏線索,昨晚我猜燈謎的時候想到了。”
“真的嗎?”馬皇後語音帶著一絲激動。
我便把我的思路說了一遍:“你師父給你留的線索就是定陵。”
“啊,定陵?明定陵還是清定陵?”
“這我就不知道了。”
但不管怎麼說,定陵就是寶藏的線索。
我們決定先去明定陵走一趟,現在明定陵已經是博物館了,這座充滿各種詭異傳說的帝王陵,以前我曾經來過一次,這次舊地重遊,不是為了觀賞那些重要的文物,而是為了尋找寶藏的線索。
但我覺得比較渺茫。
因為馬皇後聲稱義和團寶藏是她太師爺搜刮而來的寶藏,她太師爺是義和團的人,生活在晚清,那個時候明定陵還沒有被打開,總不可能把寶藏藏在這裏吧?
我們去了兩次,沒有找到什麼線索,轉而去了清定陵,不在京城,而在冀北遵華,盤桓了一個禮拜,依舊一無所獲。
清定陵被盜,也是民國以後的事,同樣的道理,晚清時期的馬皇後太師爺,也不可能把寶藏藏在清定陵。
他的寶藏難道比皇陵的寶藏更多更珍貴?
顯然不可能。
我們折騰了兩個月,有些累了,就沒有再折騰了,我繼續收我的舊貨,有時晚上逛逛鬼市,很快我的藏品突破了一千。
當然,大部分路份不高,可能送到文物商店都不收的文物有很多,但我依舊收了,因為當舊貨收,花不了幾個錢。
而在古玩市場開放之後,市麵上的珍品越來越少,這些原先並不看好的文物,也漸漸水漲船高,這年頭乾隆以下的瓷器,都沒什麼人要,但過個二十年也要幾十萬。
很快到了清明,二叔過來找我,叫我一塊去給爺爺掃墓。
自從我住進了姚師爺家,二叔很少來看我,之前給爺爺掃墓,他沒有叫我,我都是單獨去拜祭爺爺。
這次二叔之所以叫我,是因為我一個姑奶奶來京城了,正好要給爺爺掃墓,我身為長子長孫,如果二叔不叫我,會被一些親戚說閑話。
“小楓,這段時間挺好的?”
“挺好的。”
“你別怪二叔,二叔家也難,你二嬸她……”
我點了點頭說:“我理解。”
“你理解就最好了,現在你長大了,以後也能自食其力了。”
路上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幾句,很快就沉默了,其實我也不怪我二叔,因為他們本身就沒有義務要撫養我。
我們去了萬家墓園,我爺爺就長眠於此。
這個以前的墓園,很老,雜草叢生,二叔的兒子也就是我堂弟慕鬆,和我一起拿著鐮刀割草,慕鬆一邊割一邊抱怨:“當初買這塊墓地花了多少錢,連個看墳的都沒有,都沒人打理,而且風水也不好,我去年中考就沒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