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不像附近村子的,大晚上的怎麼跑這兒來了?”大媽關起門,看著我們。
我回答說:“我們本來是去定陵博物館的,參觀完博物館,就在附近走走,沒想到突然下了大雨,我們四處躲雨,就躲進了定陵附近的那個荒村。”
“也真不會挑地方,那地兒一個人都沒有。”
“可不嘛,連躲雨的地方都沒有,而且我們還遇到了精神病。”
大媽吃驚的說:“你們發現精神病了?”
“是啊,拿著一把斧子,可嚇人了,大晚上的追殺我們。”
“我們村有個叫大滿的,就是被他砍傷的,好在村民發現了,一擁而上,把他給嚇跑了。”
“趕緊的,報警啊,別讓他跑了,否則不知道又要傷多少人。”
大媽慌張的點頭:“對對對,老頭子,醒醒!你說說你這一天天的,灌這麼多馬尿!”
她進裏屋去,叫醒了一個老頭。
老頭年紀也不到六十,但他滿臉都是溝溝壑壑的皺紋,每一道深刻的皺紋,都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誰呀?”
“來躲雨的,說是在前麵那個荒村發現了砍傷大滿的精神病。”
老頭的酒醒了一些:“他又來了?”
“叫上二鬥,趕緊去派出所跑一趟。”
老頭沒有猶豫,拿了一把黑色的雨傘就出門了。
我們擦幹了頭發,看到我們身上依舊濕漉漉的,走到一張土炕,上頭放著兩口躺櫃,打開其中一口,拿出幾件衣服。
“你們要不嫌棄,把這些衣服換上,淋了雨吹了風,這是要著涼的。”
馬皇後和周小媚拿著兩套女裝,先去裏屋換衣,我在外麵等著,目光不由落在土炕的躺櫃上。
兩口躺櫃刷著朱色的漆,但這漆的質量不好,脫落了好幾處。
朱漆脫落的地方,可以看到木質的紋理,我走上前看了看,又翻起了躺櫃,躺櫃的蓋子裏麵沒有上漆。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紫金楠,年代一久,就能泛起一層紫金一般的色澤。
同時,我又發現蓋子裏麵,還有躺櫃的內壁,布滿了好多橫七豎八的抓痕。
“孩子,你別碰櫃子,沒得衝撞了你,我是個苦命人,八字硬不怕,你們嬌滴滴的年紀,怕是經不起這些。”大媽阻止我去碰躺櫃。
我有些好奇:“大媽,您這話什麼意思?”
“唉,這兩隻櫃子……”大媽聲音忽然哽咽,“是我五個孩子的房子。”
“???”我聽不懂這話什麼意思,但感覺自己汗毛豎起來了。
這時馬皇後和周小媚換好衣服出來,他們本來穿著挺時尚了,換上農村的土布衣裳,一下就充滿了鄉土氣息。
我拿著衣服也進去裏屋,裏麵還有一個姑娘,比我要小幾歲,睡得很死,我估計她應該不會突然醒來,偷看我換衣服,就把身上濕漉漉的衣服脫下,拿著幹毛巾擦了擦,穿上大媽給我的衣服。.伍2⓪.С○м҈
馬皇後和周小媚坐在炕邊,正陪大媽說話,看到我換了衣服出來,都不由笑了起來,因為大媽給我的衣服是剛才那個老頭的。
“還挺合身的。”
大媽打量著我,突然眼睛紅了起來:“我二兒子走的時候,跟你差不多大。”
這話說的……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