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遙緩緩坐直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憋了一會,才微微開口呼了出去,心緒也隨著慢慢平複下來。

冷昱看她臉色刷的一下青了,過了一會才慢慢恢複,心也跟著提了起來,猶豫的問:“你還好嗎?”

江遙指尖無意識的叩了叩桌麵,搖頭。

“我無事。”

冷昱卻不信,側眸悄悄的盯著她看了一會。

江遙眼簾半闔,將所有的神色掩下。

他看不清。

江遙也無心此事,對他敲了敲桌子。

“說說其他的吧。”

冷昱喉頭微微一哏。.伍2⓪.С○м҈

其他的,他知道,但也說不出口。

他手上資料,還未完全確定。

他竟然在查江遙的時候,與祁王的人撞到了一起。

他與封祁有私交,關係還不錯,加之他是封祁的錢袋子,因而封祁的人也沒瞞他,隻說在查封祁六年前的那一出意外。

另外,對方還問了他木蘭花簪的事情。

冷昱敏感察覺事情可能有點不對,便言自己也不知,將人糊弄走了。

但他知,這事若報到封祁那,定會生旁的波瀾,他便暫時讓自己的人收手,沒有再挖,想等解毒後,回去問問木蘭,她最近在哪用了花簪。

冷昱與木蘭合作後,將自己的所有印記都改為木蘭花。

他是玉牌,而木蘭,是花簪。

整個三合會,是獨一樣。

他答應過,木蘭不會將她的身份暴露在人前,因而在遇上時,將事給掩下了。

再則,封祁的手下,也未告訴他,是在何處見過木蘭花簪。

隻是,他直覺,這事,不好處理。

思及此,他也不由變了變臉色,眸光暗下,深沉下暗湧翻滾。

“那不是我能碰的人。也給你個忠告,你最好,也不要碰。”

江遙微怔,眸光輕閃,嘴角掠過一抹輕嘲的笑意。

不能碰嗎?

看來,她好像是真的給三個崽崽,惹了個不得了的爹回來?

嗬,那又如何呢?

她不認,誰能逼她?

她低嗤。

“罷了,是我高看你了。毒,我給你解,你給錢就好。”

冷昱像是沒聽出她的嘲諷般,暗自鬆了一口氣。

“你要多少?”

江遙起身。

“你覺得你命值多少錢,就給多少。我回村一趟,你將藥材準備好,今晚我孩子們睡後,就為你解毒。”

她轉身去了隔壁的書房,三兩下寫了需要的東西,遞給冷昱。

冷昱接過,看了紙上的東西,臉色又是一變。

“這木桶、鐵鍋……還有一個能放下木桶的火架……你是要做飯嗎?”

他聽青玉說,這幾日江遙都是自己做飯的,據說手藝還不錯。

江遙敷衍的勾了一下唇。

“嗯,把你做了。”

說罷,她也不管冷昱是什麼反應,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等冷昱回過神來,人已經沒了影。

江遙回村是給高叔換藥。

馬車剛進村,就有人注意到了,但因之前的事情,沒人敢往上湊。

馬車停到高家門前,有人好奇看了一眼,等看到江遙從車上下來,就匆匆跑開了,好似她是什麼洪水猛獸般。

江遙沒注意,敲響了房門。

戚嬸正在編籮筐,想等高康休息的時候,讓他陪著一起去鎮上賣了,聽到敲門聲,就放下竹篾匆匆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