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遙帶人走遠。
林燕和林陽後脊一直緊繃著,直到感覺到身後的目光散了,身子才稍稍軟了一點,沒忍住,不約而同舒了一口氣。
江遙聽到動靜,轉過來,恰好看他們的表情,好奇。
“你們怎麼了?”
林燕與林陽後脊又是一緊,沒控住,偏頭看了一眼對方。
林燕:說嗎?
林陽:說吧,藏不住。
林燕:不問過主子嗎?
林陽搖頭:主子說了,一切憑小姐做主。
林燕磨。
她收回目光,斟酌了一下,抬眸。
江遙正睜大眼,一瞬不瞬看著他們。
林燕心頭莫名虛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小姐,那位明意先生,是當朝帝師。”
“帝師?”
江遙訝然。
林燕點頭。
明意今年雖是三十有二,卻是當今聖上之師。
他身是白丁,從未參加過科舉,當官是憑一封信自薦。
沒人知道那信是如何到聖上桌上的,也無人知那信上寫了什麼,但就在十年前的大朝會上,聖上下旨,封其為帝師。
而後,明意隻進宮了三次。
誰也不知,他那三次與聖上說了什麼,三次後,他出都城遊曆,自從十年間再無人有他的行蹤。
漸漸的,他的名字也在世間消失。
今日再聽,林燕確實被驚到了。
林陽也好不到哪去。
林燕在星星河樓主管信息,故而知道的東西比他多,記性也比他好得多,他可是想了好一會,才想起“明意”二字代表了什麼。
……
江遙聽完他們的話,震驚又驚訝。
這樣一個神秘的人,怎麼會看上星星?
就憑星星的那一手投圈的本事?
江遙不信。
她想了許久,想不明白,搖搖頭。
算了,不想了。
自然是對方有求於人,就等對方來解惑吧。
反正,她是不會因此事改變自己的行動的。
她讓林燕將此事告訴封祁,看封祁有什麼看法。
之後,她也就沒管這事了,也顧不上管了。
她回家,看到自己床上一黑一白的兩個小家夥,氣的差點吼出來了。
星星卻抱著煤球,一臉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
兩雙圓溜溜的眼裏,泛著點點水汽,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般。
就這一眼,她那口快要出口的氣一下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小,頓了頓,氣笑了。
“你還裝可憐?誰讓你抱著它上床的?”
她抬手點了兩下星星的額頭,又轉手,戳了兩下煤球的額頭。
“還有你,你不是讓她碰嗎?怎麼讓你上我床,你們就成好朋友了?”
煤球“嗚嗚”的哼唧兩聲,用腦袋蹭蹭江遙的手指,撒嬌般的伸舌頭舔了舔。
江遙癢,驀的將手指收起,瞪他倆。
“不許撒嬌,還有你,不許裝,誰讓你們上床的!?”
星星抱著煤球朝他爬過來,大約是怕碰到煤球的腿,挪動的有點困難。
“娘,煤球說它冷,我才抱它上床的,但是它不喜歡我的床,說會睡不著,我才帶它來你這邊的。”
江遙怔住,腦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它說?
她深呼吸,盡最大的可能壓住的自己的脾氣,微笑。
“星星,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說狗語了?”
星星不好意思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