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她的奚落和嘲諷,霍宏楚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他很是淡然回應:“替小淇試藥是你應該做的,至於工作,不是你自己求來的嗎?我多給你一個機會,難道不好?”
“隻怕我辛苦一場,最後隻是空歡喜吧?”
“你給黃雅嫻設計的禮服,上麵隻會有你一個設計師的名字。”霍宏楚認真地對沈苒苒說。
可是他那認真的態度卻隻是帶來了沈苒苒的冷嘲熱諷:“還請霍總稍微大度一些,不要再誆騙我們這些生活在底層的窮人了,你說設計師隻會寫上我一個人的名字,能信嗎?就像不久之前,你還答應讓我去見小淇,現在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隻要你不尋死不逃跑,我不會用鐐銬鎖著你。”
“身為人,我連掌握自己生死的能力都沒有資格了嗎?”
“是的,你沒有資格。”
如果此刻,季燁林在這裏,聽到霍宏楚這一席話,肯定要痛罵他幾句。
也難怪這麼多年他都一直單身沒有找女朋友,就他這直男且變態的腦回路,能有女人真的對他死心塌地的才怪。
明明對沈苒苒是關心的,卻總是要用強硬的態度往沈苒苒的身上捅刀子。
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對他也是無比地痛恨。
“你先下去。”霍宏楚想到存在感極低的傭人,便側過臉對她說了一句。
傭人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離開。
等到臥室裏隻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他的目光才肆無忌憚地落在她身上。
被霍宏楚那炙熱的目光所直視著,沈苒苒忽然感覺到一絲害怕。
因為從他的眼神中,沈苒苒感覺到一絲欲望。
這完全就是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炙熱之中充斥著占有欲,想要將她強行侵占的欲望。
“霍宏楚,你做什麼?”她驚恐地出聲。
“你的手流血了。”霍宏楚低沉的聲音徐徐襲來。
“別碰我。”
“你是想要讓自己血流幹淨而死嗎?”霍宏楚怒聲對她說道。
反正她已經被牢牢地綁住,根本逃不掉。
“那你鬆開手銬,我自己上藥。”
“別亂動。”他一隻手壓著她的手腕,另外一隻手則有些生疏地在藥箱裏撥弄著。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就從來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恐怕連棉簽還有碘酒之類的消毒藥品放在哪裏都不知道。
“你沒有必要做到這一步的。”看見霍宏楚好不容易找到棉簽,沈苒苒輕歎了一口氣,“關我兩天,還是要綁著我去做實驗。”
“要是你這樣做隻是為了消除內心的罪惡感,我覺得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掌心疼痛襲來的同時,冰涼的觸感也隨之襲來。
他正在用藥酒一點點擦拭著受傷破皮的地方,動作很是輕柔。
這和之前殘暴血腥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溫柔得讓人有些難以適應。
“別管我,把我扔進地下室,自生自滅好了。”
“你要是再吵鬧,我就堵住你的嘴。”霍宏楚威脅道。
沈苒苒瞳孔驟然睜大,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他是個說一不二的男人,沈苒苒知道,如果繼續再開口,他肯定會真的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