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康一邊吐槽霍宏楚,一邊給他上藥。
把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又給他換了一種新的藥。
包紮完之後,他還幫霍宏楚把衣服給穿上去了。
司康一邊給霍宏楚扣扣子,一邊說:“我這麼好這麼體貼人的家庭醫生你上哪找?也就隻有我能忍受你那個脾氣,換做別人都受不了。”
“話可真多。”霍宏楚不屑地開口。
“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這句話你沒有聽說過嗎?”
“沒有。”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再奔走了,本來還要去住院一段時間的,我看你也不想待在醫院裏,這樣好了,我給你開些藥,在家裏掛水吧。”終於扣完了最後一粒扣子,司康說。
“公司的事情多,走不開。”
“不是還有別人頂著嗎?不可能整個霍氏,所有決策都等著你一個人來做吧?你是人,也得休息的。”
“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了,你要是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還是一意孤行的話,到時候肯定要栽跟頭的,別給霍家其他兩個人做嫁衣了。”
“放心吧,十多年前那件事我都沒死,現在也是一樣的,死不了。”霍宏楚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傷口又疼了,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司康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無奈地搖頭。
“我去聯係沈小姐吧。”司康說,“聽季燁林講,你最近似乎在倒追她,剛好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賣慘。”
“司康,你覺得我需要做這種事嗎?這樣不入流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他靠在沙發上言辭冷冽地說。
司康直接翻了個白眼:“可拉倒吧,比這下作的事情你都幹了不少,怎麼關鍵時刻又開始裝正人君子了?當初把人家小姑娘關起來的時候,你可沒說那是不入流的。”
“這件事和那件事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囚禁是違法的,你都在犯罪的邊緣強行試探了。”
“當初,我是被楊小淇蒙蔽了雙眼,因為沈苒苒設計陷害才導致她出車禍的。那個時候隻想著幫楊小淇討回公道,從來沒想過,這是她設計的局,更加沒想過,我會因為這些事傷害到一個無辜的人。”
“那現在呢?”看他臉色不好,司康也沒有繼續跟霍宏楚抬杠,而是坐在一旁認真地聽他說話。
霍宏楚唇邊勾起了一抹極其苦澀的笑容,可能是身體上又疼了,他的聲音也壓低了一些:“現在我後悔了,想要得到她的原諒,重新開始。”
“司康,你說句實話,我有被原諒的可能嗎?”
“從朋友的角度上來說,你做出那些事情也是因為你幼年的時候曾經遭受過的傷害所致,但如果站在人家姑娘的角度上來說,把你挫骨揚灰了都不足以泄憤。”
司康的潛台詞就是,霍宏楚這輩子都沒可能了。
霍宏楚仰著頭,看向天花板。
他的呼吸忽然就變得急促,臉色也越發的蒼白。
司康見狀,也顧不上調侃他了,連忙給沈苒苒打電話。
第一個電話打過去,沒人接。司康不死心,又打了好幾次。
終於,打到第十通電話時,那頭總算是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