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罵路子辰,但是路子辰卻很享受,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更高興了。
“罵得好,我從來沒說自己是正人君子。”路子辰享受地看著她,“看你像是一隻弱小的螞蟻,被我關在這裏,我是又同情,又興奮。”
“你想怎麼樣?”她拍了好幾下玻璃,手掌都拍疼了,可是玻璃卻紋絲不動。
無奈之下,沈苒苒隻能放棄掙紮。
她現在必須要保持體力,這樣才有機會逃走。
“我其實也沒你想得那麼壞,就是生活太過於無聊枯燥,又覺得你挺有趣的,就想和你做遊戲,不知道沈小姐有沒有興趣呢?如果你闖關成功,我可以考慮放你走。”
“什麼意思?”
“看到玻璃上的數字了嗎?這是一個倒計時,等到數字歸零,這個玻璃罩裏麵就會慢慢地蓄水,要是水木過你的頭頂,時間不長你就會窒息。”路子辰越說越興奮,雙目都開始猩紅起來。
沈苒苒聽完他說的,卻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這個瘋子,變態,他就是想要看人痛苦。
那個人越痛苦,他就越高興,越是興奮。
這哪裏是人啊,分明就是畜生。
沈苒苒咬緊雙唇,滿是怨恨地看著路子辰。
“線索就在牆上的這些畫中,你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慢慢解謎。”路子辰露出了十分滿意的表情。
“路子辰,我問你一個問題。”反正她已經被困住了,倒不如把想要問的都問出來,雖然他不一定會說,但總比什麼都不問,最後等死來得強。
“你問吧,隻要是我能回答的,一定說。”路子辰心情好,也就願意陪她玩玩。
“葉陌生的事情是你做的嗎?酒店外麵的鐵架忽然倒下來,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是。”路子辰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很大方痛快地就說出來了,“你猜得一點也沒錯,是我找人做的。”
“為什麼?”
“還能有什麼原因,當然是為了讓整個遊戲變得更加刺激了,要是你跟霍宏楚在一起,我不就沒辦法玩了嗎?”
“因為玩,你搭上一個無辜人的一雙腿?”
“給他留一條命,已經是我對他的恩典了,也是看在我們認識這麼久的份上。”
“變態。”
“繼續罵,你越罵我越高興。”
從言語上,她是沒有辦法對路子辰產生半點傷害。
那既然如此,她也隻能先作罷了。
就在她沒有繼續開口時,腳底下忽然一涼。
她低下頭,看見腳下踩著的地板正在冒水泡,水正從四麵八方湧進來。
而原本坐在那裏,正在觀看的辰星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沈苒苒環顧四周,她正在認真地觀察掛在牆壁上的畫。
可是那些畫完全不是一個時期的作品,畫得也很混亂,單單從畫上麵,根本沒有辦法判斷所謂的線索。
“他又在騙我。”沈苒苒緊緊咬唇,“辰星就是想要看我驚慌,我越害怕,他就越高興。在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人。”
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別人受傷他就高興,這人簡直是比貨宏楚還要喪心病狂。
水的走勢越來越著急,很快已經漫到了她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