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路癡和導盲犬的極光告白之旅(2)(1 / 2)

戴著雷峰款貂皮帽的芬蘭大叔露出一個十分不可理喻的表情聳了聳肩膀,他並沒有繼續說話,坐在雪橇上高冷的看著成默,成默也習以為常,芬蘭就是這樣一個國家,無論男女都自食其力,就算成默是女生,芬蘭男人也不會幫忙把沉重的行李箱提上去,也許芬蘭是整個歐洲大陸最不“紳士”的國家。

因為他們是女性平權最徹底的國家,不僅在議會中女性的比例超過了男性,而且在日常交往中基本都是女生追男生,所以這是一個沒有紳士也沒有舔狗的國度。

成默這兩天已經習慣了芬蘭人的高冷,在沒有到達芬蘭之前,他對芬蘭的影響就是北歐神話、維京人、用來砸核桃的諾基亞以及可口可樂教科書式的營銷,把聖誕老人這一北歐神話中的人物植入了基督教,這大概是人類曆史上最成功的營銷,甚至能夠加上一個沒有之一。

在到達了芬蘭之後,成默才更加深刻的理解地理環境決定論的正確性,地區的環境甚至能夠深刻的影響一個群體的性格,例如生活在高緯度地區的芬蘭人,他們排隊的時候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至少保持一米以上,乘坐巴士地鐵這種交通工具寧願站著也不願意和別人同坐。

像成默和謝旻韞這種走路還保持著一點距離,連手都不牽的情侶,在國內可以說根本看不出來是情侶,但在芬蘭人人都知道他們是情侶,因為他們兩個排隊的時候距離很近。

整個芬蘭社會似乎都彌漫著社交恐懼症,但成默卻很喜歡這種氛圍,覺得找到了舒適的空氣。

成默將在赫爾辛基重新買的兩個大鋁合金行李箱擺上了雪橇後麵的行李托架,至於還有不少戶外裝備都在租來的奔馳G550上,並沒有弄下來,他們計劃在聖誕老人村住上兩到三晚上,再一路向北邊走,據說那邊有更美更原始的風景,能欣賞到更純粹的冰雪世界,既然過來了,成默和謝旻韞都想要去看看,感受一下那種荒涼與寂冷。

很快謝旻韞就拿著鑰匙出現在了門口,這時七八隻毛絨絨的哈士奇站在雪地裏張著嘴,哈著白氣,齊刷刷的轉頭看向了謝旻韞的方向,場麵像是盛大的閱兵儀式。

芬蘭大叔也轉頭看向了謝旻韞,她戴著一頂灰色的毛線帽,白皙的鼻尖微紅,兩個小毛球從遮著耳朵的毛線護耳處順著烏黑的長發垂了下來,絳紫色的羽絨服在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裏格外亮眼,黑色的戶外褲紮在米黃色的雪地靴裏麵,即便穿的十分厚實也遮掩不住身材的美好。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彌漫著一股氣息,和這冰雪世界同樣清晰而寒冷,美麗又難以觸碰的氣息。

如此漂亮的姑娘們就連哈士奇們也很識貨,站在雪地裏騷動了起來,就連一向高冷的芬蘭人也不由自主的回頭對成默笑著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怕老婆了!”

成默也不過是懶得找理由了,隨口吐槽一句,沒料到此時竟然被耿直的芬蘭大叔給說了出來,假裝沒有聽見,目不轉睛的的看著頭正在隨謝旻韞轉動的哈士奇們,心想:還看,還看,小心她把你們都燉成狗肉火鍋,不過在這之前估計自己這隻導盲犬,會先被燉成火鍋.....

謝旻韞瞥了假裝淡定的成默一眼,出乎成默意料的沒有對他冷笑,更沒有嬌羞又或者憤怒的對他說“誰是你老婆?”,隻是淡淡的說道:“還不上車?打算自己從雪地裏走過去嗎?”

成默立刻坐上了雪橇車,謝旻韞也坐在了他身邊,芬蘭大叔抖了一下握在手中的皮繩,站在雪地裏的哈士奇們就開始小跑起來,顯然他們已經熟門熟路,甚至不需要指揮就沿著滿是積雪道路開始奔跑。

酒店的玻璃屋星羅棋布的藏在綴滿積雪的針葉林之間,九月底的聖誕老人村下午的時候天色就開始低沉,藍灰色的天幕映襯著一根根筆直纖細的雲杉直刺天空,茫茫的雪原潔白而平潤,像是鋪滿了白砂糖的糖罐,一座座燃亮著橙色燈火的精致玻璃屋子立在其中,讓人莫名的覺得人類的偉大與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