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相府,夜已經深了,春柳忍不住打了個飽嗝,意猶未盡的誇讚道:“夫人,春風樓的醬豬排可真香。”
雲舒月看了眼春柳油漬麻花的嘴角,伸手點了下她的頭:“你呀,也不怕自己胖成小豬。”
她們回去時路過蔣承遠的書房,發現裏麵的燈還亮著。
春柳下意識道:“夫人,要不要我去請大人回去休息。”
春柳剛說完,就被夫人又點了下額頭,壓著嗓子嗔道:“叫什麼叫,回房。”
這一天雲舒月累壞了,吩咐春柳去準備熱水,她要好好泡個澡。
淨室之中,煙霧繚繞,膚白似雪的美女踏入了浴盆中,坐下的一瞬間,雲舒月舒服的呼出一口氣。
房門“吱呀”打開的聲音,雲舒月輕輕打了個哈欠:“春柳,今日的花瓣放的有些多,下回少放一些。”
滿室的馨香和旖旎的風情看得蔣承遠失了神,剛剛在書房,她就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她竟然不讓丫鬟來請自己回房休息,讓他不禁又想起在城東鋪麵門口聽到她說的話。
好看的鳳目微微眯起,心底的火氣噌噌噌的竄了上來,真沒想到,他夫人的小心思不是一般的野,像個不聽話的小野貓。
“春柳,過來幫我擦背吧,今兒累了,早洗完早點歇著。”
蔣承遠拿起舀起水,一點點淋在她身,而後用布巾輕輕的擦拭著的她的身體,擦著擦著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仿佛夏日的燥熱侵入心底,一股無名火熊熊燃燒,肆虐而壓抑。
“今日是不是撐壞了,怎麼話突然變少了?”雲舒月邊說邊回頭,看到蔣承遠的一刹那突然瞪大的雙眼,一雙手正順著她的後背慢慢遊走,而且越發的不安分。
驚得她一聲輕呼,這聲音仿佛有魔力,攪動得蔣承遠更加難以自控,四目相對,他眼中明明閃動著微怒的光,同時也湧動著憐惜與寵溺。
雲舒月被他看得一陣驚慌,含羞帶怯的驚聲叫了聲:“大人,你怎麼進來了?”
她早就聽說蔣承遠將皇上賞賜的兩個美女送到城郊別苑去了,他忙完了不是應該趕到別苑去麼?
這是她沒讓春柳去請他的原因。
他怎麼又回到靜瀾苑來了?
此時的蔣承遠隻穿了一件簡衣,衣裳的前襟係得有些鬆,露出精壯有力的胸膛。
看得雲舒月呼吸一窒,握著浴桶的手指緊了緊,努力調整好了心態,故作輕鬆道:“妾身以為大人今日不回了呢,怎麼……又突然回來了?”
“夫人覺得,我應該在哪兒?”
雲舒月清了清嗓子:“大人,不是應該在別苑?”
她今日喊他“大人”,而不是“夫君”,變得還真快。
蔣承遠心底的火氣越燃越旺,他今日算見識到了,她這個夫人雖說有個嬌柔囁懦的名聲,實際上卻思想驚為天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與人大談和離之事。
想離開他,永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