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米鋪?”太子妃聲音揚了揚,也忘了端架子了:“京城中的米鋪多不勝數,就你雲家就有幾處,為何還要做這樣泛濫的買賣。”

雲舒月淺笑,不急不徐道:“我開米鋪隻為有個營生做,並非想過要靠它賺多少錢,今年是容縣幹旱過後的第一年,一時之間不會有太多糧商前去收糧,如此一來,就可能出現百姓有糧卻賣不出的情況,因而,我將米鋪的開業時間就定在秋收之前,主要收購容縣的糧食。”

太子妃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商賈之女,竟有如此大胸襟,由衷讚道:“蔣夫人與丞相大人真不不愧是夫妻,前些天他來府上,就是為了與太子殿下商議容縣今年的糧食收購問題。”

雲舒月:“……”

這麼巧?

門外不遠處,太子殿下冷著臉,蔣承遠神色依舊平淡,身高不相上下的二位就這麼站在門側聽了半晌,太子這才突然一轉身,往書房去了。

書房中,正在躲清靜的韓燁一看兩人回來,以為他們也受不了花園中那些拿喬捏態的官家小姐,嘿嘿一笑:“殿下與蔣大人是煩了那些嘰嘰喳喳的官家小姐,還是懼內躲到書房來了?”

太子身姿挺拔的坐在闊椅上,兩手扶著椅把,眼神冷冷的掃向蔣承遠。

蔣承遠一撩衣擺,坐在韓燁旁邊,心中暗道,她這個夫人呐,教太子妃什麼不好,非要教她馭夫之道。

韓燁覺查到兩人不對勁,眼中升出許多好奇的小星星:“二位……吵架了?”

哎呀,太子與蔣大人的個性那是不相上下呀,平時總是冷冰冰的樣子,這段日子不知道怎麼了,兩人越發的反常,時不時還親和的同別的官員聊上兩句,甚至偶爾還能看到他們莫名其妙的笑。

這讓韓燁一度擔心,是不是因為今年容縣的旱災和西涼通商的事壓力太大了,兩人才會如此反常。

正想著,隻見一直繃著臉的太子殿下突然笑了。

韓燁心下一緊,小心翼翼的問:“殿下,您沒事吧。”

太子被問的莫名其妙:“孤能有什麼事,孤就是高興啊,咱們向來以高傲自持的丞相大人總算是遇到克星了,孤的心情甚是暢快啊。”

蔣承遠:“……”

韓燁:“……”

太子愜意的飲了口茶,唇角滿意的勾了勾。

打從蔣承遠第一回帶夫人來太子府之後,太子妃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日裏不是畫畫、就是寫字,不是跳舞就是彈琴,有時甚至還還穿著騎馬裝圍著太子府的花園跑步……

他上朝時,她在跑步;他下朝時,他在讀書;他在花園中閑坐時,她在畫畫……

時間一久,太子突然覺得自己的脾氣莫名變得煩躁了,每當深夜就寢時聽到太子妃房中悠揚婉轉的琴音,他就恨不能直接衝過去……

事實上,後來太子也真的衝過去了。

因為他發現,兩相對峙,最終難受的是自己。

如今,終於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太子了然,沒想到蔣夫人年紀不大,手段卻這般高明,再看苦著一張臉的蔣承遠,他腦海中浮現了三個字:你活該。

韓燁瞧著兩人眼神交流,心下急的呀:“你們倆到底怎麼了,說句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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