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承遠見那人還是不為所動,接著道:“還有,這人即然與黑山堂有關,想必埋在這裏定非一朝一夕的事,他應該是楚州之人,我會修書一封送到楚州,責令徹查他的身份,一經查出,與之相關的一幹人等,全數押入大牢……”
果然,在蔣承遠提到楚州那一刻,一直不為所動的囚犯,那雙生無可戀的眸子總算有所觸動……
微微抬起,看向坐在高處的蔣承遠。
而蔣承遠則像沒看見,起身就要下堂離開。
在經過他身邊時,內心無比糾結的囚犯,還是抱住了他的腿,驚慌且絕望的吼道:“我說,我全說……”
縣衙後院的客房內,秋棠的身體好了六七成,不過稍動一動還是會喘得厲害。
見到雲舒月的一刻,她眼中滿是愧疚,閃爍著不敢看她。
放下手中一個小小的肚兜,擦了擦紅紅的眼眶,來到雲舒月麵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剛進門的時候,雲舒月就看見秋棠往枕頭下麵藏了什麼,她不動聲色的坐在椅子上,抬眸看向秋棠,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聲音輕且柔道:“快起來,有什麼話坐這兒說。”
秋棠依舊跪著不動,她知道,縣衙已經在著手調查了,加上昨晚衙門裏戒備了一整夜,她已經猜到,一定是黑山堂那邊有動靜了。
時至今日,關於當年的事,再也瞞不下去了。
雲舒月看了眼床上的肚兜:“那是你孩子的?”
這一問,秋棠再也繃不住,止住的眼淚又彌漫上來,跪著的姿勢變成癱坐在地上,痛苦的點著頭。
雲舒月扶著她起身,讓她坐在凳子上:“秋棠,死的確能讓人脫離所有的煩惱,可你想沒想過,這個世上還有人希望你活下去?”
秋棠聞言苦笑:“夫人,你的好意我都懂,可支撐著我活到今天的唯一信念,就是能有朝一日親手殺了劉大壯,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孩子的爹就不會參與倒賣軍械的事,也不會因此搭上了性命。”
雲舒月:“……”
現在,還不能告訴她曲建國還活著,他和劉大壯一樣,都成了黑山堂一心想要除掉的隱患,如今,隻能靠著他們引蛇出洞了。
秋棠無聲的哭泣讓人同情,可她眼中似乎帶著深深的怨懟。
突然,她苦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建國自己選錯了路,最終確搭上了我們全家人,別的我都能放下,隻可憐了我的兩個孩子啊。”
自打曲家出事,秋棠就被全村人唾棄,至使她回來之後,隻能悄悄的回到老房子裏查看,如今房倒屋塌,雜草眾生……
她不敢想象,自己的孩子在人生的最後一刻該有多麼絕望和艱難。
沒有吃食果腹,沒有衣裳禦寒,就連本該保護著他們的母親,也不能守在他們身邊……喵喵尒説
每每想到此處,秋棠的心就無比的疼,她恨不能立即結束自己這苟延殘喘的一生,到下麵去和自己的孩子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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