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雲舒月時常感到困倦,有時候,早上剛起沒一會兒,正吃著早飯就又開始打哈欠。
顧蘭顧盯著她看了一會,不禁有些擔心:“舒月啊,是不是前段時間給清韻辦定親宴累著了?怎麼看著你這幾天沒什麼精神啊。”
“沒有娘,可能,就是春困秋乏了吧,這一入秋,就容易感到乏累,休息休息就好了。”
連打了兩個哈欠,雲舒月眸子裏積了一層水氣,就更顯出幾分讓人心疼的嬌弱來。
蔣崇本來一直悶聲吃飯,但心裏卻藏著事兒呢。
猶豫再三,他還是決定開口問一問:“舒月啊,你和遠兒,最近,挺好吧?”
最近外麵的傳聞鬧得沸沸揚揚的,蔣崇已經好些天沒出雲溜鳥了,免得讓人指指點點。
雲舒月喝了口粥,聞言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點了點頭,回道:“爹,我們倆挺好的。”
顧蘭芳聽了老爺的話,這心裏的也有些犯嘀咕了。
打從訂親宴之後,外麵的一些流言,她也多少聽到了些。
有些和她關係好的老姐妹,還特地跑到府上來告訴她,但當時顧蘭芳也沒怎麼當回事,就沒太在意。
但見兒媳的臉色雖然談不上多不好,但與平常的粉嫩白皙、神采奕奕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啊。
顧蘭芳是個急性子,心裏麵藏不住事,想著想著,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雲舒月也感覺到了公公婆婆有些不大尋常。
顧蘭芳拉過雲舒月的手,麵色難得帶著幾分凝重:“舒月啊,要是遠兒對你不好,你就跟我和你爹說,我們給你做主。”
蔣崇的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他們蔣家多少代也沒出過欺負媳婦的男人,不會到了兒子這一輩兒破了規矩吧。
清了清嗓子,沉聲道:“舒月啊,你放心,等承遠回來,我好好跟他談一談,你不用害怕,有我和你娘呢。”
雲舒月:“……”
這都哪跟哪啊,雲舒月剛要解釋,卻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顧蘭芳見狀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趕忙叫春柳扶著人回房休息去。
還重新吩咐廚房給她單獨熬了湯,送到靜瀾苑雲。
就這樣,雲舒月一肚子的解釋,卻跟本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兒媳婦回了房間,顧蘭芳就有些心不在焉了,看著桌上的早餐也沒什麼胃口。
“老爺,你說,就咱遠兒平常對舒月多好啊,怎麼就……突然變了呢?”外麵的流言來得猝不及防,且聲勢浩大,使得向來自詡最懂兒子的母親,竟也有些不確定了。
蔣崇也不知道各中原由,不過心中有氣倒是真的。
蔣家這幾代的名聲,全毀到兒子手裏了,他想早上找人問清楚,但找一圈也沒見人,最後還是陳平告訴他,今個一早他提前入宮議事去了。
許是今年朝中的事情太多,且件件棘手,他的壓力太大了?
可就算壓力太大,也不是能欺負媳婦的借口啊。
顧蘭芳見老爺也吃不下了,就吩咐下人們收桌子,待收拾的差不多了,這才屏退了下人。
一見兒媳嬌弱的樣子,顧蘭芳就想到了當初關於她身子柔弱,不能生育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