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whiskycoke”的一萬二厚贈,更新拖到了中午,是因為我的作息改過來了,以後都會白天更新)
成默和李濟廷站在一道並不寬敞的拱門前麵,他們身後是富麗堂皇的幽深走廊,一盞一盞水晶壁燈和色彩濃重的油畫延展成了通往曆史的隧道,但是顯然,這裏並不是正門。
成默順著李濟廷的視線看了過去,白玉石、金箔以及水晶燈組成的奢華宮殿的中央,站著一個和李濟廷留著差不多的波浪卷發青年,強壯的肢體,俊朗的麵容,嚴肅得體的著裝,讓他看上去就像一隻驕傲的獅子。
“拿破侖七世?”成默有些驚訝的說。
“你認識?”李濟廷更加驚訝,他沒有轉頭去看成默,目光在雕梁畫棟的大廳裏尋睃著,唇角微動著說道。
成默微微搖了搖頭,“不算認識,隻是在法國見過一麵,當時他和他妹妹是來找學姐的,我也在。”
“原來如此。”
李濟廷帶著成默走進大廳,站在門口穿著白襯衣黑馬甲紮著領結的侍者向他們微微鞠躬,金色的燈光和女士們白皙的肌膚以及璀璨的珠寶相映生輝,穿著黑色燕尾服和塔世多禮服多的男士們點綴其間,讓奢美中不缺嚴肅,撲麵而來的都是歐洲古典浮華之氣。
穹頂巨大的壁畫是米開朗基羅的《最後的審判》,除開這副色彩斑斕的巨大穹頂壁畫,整個大廳隻有兩種顏色,金色和白色,純白色的大理石和金色的科林斯石柱環繞四周;一盞又一盞散發著金色光芒的水晶吊燈垂吊其間,仿佛觸手可及;地板則是菱形的米色和白色的大理石拚湊而成,長桌上鋪著白色桌布,金色燭台、水果以及都鐸王朝風格的烤肉,讓成默仿佛置身於十九世紀的皇室宴會。
李濟廷帶著成默沿著大廳的邊緣向裏走,兩個東方人雖然很醒目,但並沒有人投來驚奇的目光,最多隻是禮貌的打量一下容貌俊美的成默,就收回了視線,顯然隻有位於大廳中央的那群人才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兩人在無人關注的大廳邊緣的落地窗邊停住了腳步,白色的木格窗外是一片鋪滿綠色草地的庭院,李濟廷輕鬆的倚牆而立,成默則站的如同標槍一般筆直。
李濟廷看著遠處的拿破侖七世對成默小聲說道:“波蘭和拿破侖家族的關係一直很親密,波蘭軍團一直是最忠實於拿破侖的軍團不說,被稱為波蘭夫人的瓦萊夫斯卡伯爵夫人,為拿破侖生下了最出色的兒子,並在拿破侖最危難時追隨拿破侖到流放之地,可惜一直沒有得到法國皇後這個名分,但這無損兩個人的感情,也無損波蘭對拿破侖的崇敬....”WwW.com
“法國人確實可以算波蘭人的恩人,拿破侖和一戰之後,都是法國力主波蘭恢複獨立,當然,因為對於法國人來說,在俄羅斯與德國夾縫中生存的波蘭是不可或缺的盟友。”
“你看你這個人就是這麼現實,我在和你談論拿破侖與波蘭夫人的愛情,你和我討論地緣政治....”
“愛情?瓦萊夫斯卡伯爵夫人不是被波蘭貴族們以國家和民族的名義,強迫委身於拿破侖一世的嗎?”
李濟廷從穿著黑馬甲的侍者端著的托盤上麵取了兩杯香檳,遞了一杯給成默,“也許隻是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也許隻是流淚的時候遞過了一張紙巾,也許是一個轉角的時候撞在了一起,也許是一場誤會引起的爭吵......愛情的起因不一而足,但起因是什麼重要嗎?”
“李叔叔,我覺得一個沒談過戀愛的人和一個天天談戀愛的人聊愛情,是對愛情的不尊重.....所以,我們還是聊任務吧!”成默接過鬱金香花形的香檳高腳杯,淡淡的說。
李濟廷笑了笑,聳了聳肩膀說:“也許在你看來感情是一種負擔,是自由的束縛,它壓迫著我們,想要我們低頭屈服,甚至讓我們彎腰屈膝跪倒在地上,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社會、事業、家庭、自我都是重量,越是沉重的負擔就意味著更高的價值,這也是強盛生命力的影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就越貼近大地,自身就更真實的存在。而當你的負擔完全消失,你徹底的自由了,那你就會變的比空氣還輕,你會向上飄起來,遠離萬物與眾生,我們人類本就是半真的存在,自己以及別人眼中的自己,拚湊成了一個完整的自己.....當你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時,自身存在的意義也會缺失,任何行動也會因為太過自我而失去意義。”
李濟廷向成默舉了舉杯子,“那麼,到底該如何選擇?是重還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