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旻韞沒來由的行為對成默來說確實難以理解,他看了看盯著叉勺發愣的謝旻韞,狐疑的輕聲說道:“學姐?你不會在這沙拉裏麵下了藥吧?”
下了藥之後,謝旻韞良心發現,又有些不忍,很多電視劇裏都是這樣演的,這是成默唯一能想到的解釋。
“下藥?什麼藥?你亂說些什麼!”謝旻韞有些慍怒,話說出口的同時,她就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下意識的鬆了手,但馬上又覺得不應該鬆手,可事情已經遲了。
成默其實也覺得謝旻韞不可能如此喪心病狂,當下她的表情和語氣更證明了這一點,於是拿到勺子的成默準備開吃。
謝旻韞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成默將叉勺拿了過去,解開層層包裹的紙巾,說了句:“那我就不客氣了.....”開始用她用過的叉勺吃起了魚子醬沙拉,她想要阻止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能發出聲音。
在成默舀了一點魚子醬,將勺子遞進嘴裏的霎時,謝旻韞麵紅耳赤,心跳加速有口難言的低下了頭,連看都不敢繼續看下去,如同真的被成默親吻了一般。
謝旻韞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自己。
她耳邊響著車輪每次經過鐵軌接縫都會發出的有節奏的撞擊,雨點劈劈啪啪打在窗戶上像是珠子落在盤子上,螺栓固定著的電視機在放在俄語電視劇。
這輛K20列車在八月一日的俄羅斯夜色中飛馳,今天恰好是周末,他們住在一個狹窄的車廂裏麵,並且還要住六個晚上。
她的人生和他一起又經曆了一個她一直有所期待的事情。
她想起這些天他們一起經過了漫長的旅途,她從未曾和一個男生朝夕相處度過這麼久的時間。他們去了盧浮宮,她帶著他逛了塞納河,去街角的咖啡廳喝了咖啡;他們去了古羅馬鬥獸場,在梵蒂岡坐在聖彼得大教堂仰望米開朗基羅所繪《創世紀》穹頂畫;他們在翡冷翠眺望托斯卡納永恒的夜景,在阿爾諾河邊下棋到深夜;他們在金色大廳聽完交響樂,又去旁邊的歌劇院聽《茶花女》;他們一路從法國到俄羅斯,在忽冷忽熱的天氣中橫穿了歐亞大陸。
此時此刻,他坐在她的對麵用她的勺子吃著她做的魚子醬沙拉,可昨天她還在想方設法要叫這個男生好看。
謝旻韞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慌意亂,她將自己喜歡的電影《柏林蒼穹下》裏麵的天使挑出來胡思亂想了一番。如果這個世界上真能遇到一位天使那就太神奇了,並不需要像是米迦勒那樣與神相似,閃耀到無與倫比的天使長。
即使天使戴著框架眼鏡,有著一頭濃密的亂蓬蓬的頭發,表情時刻都是平緩沉默的......
這樣的天使,好像也沒有那麼糟糕。
謝旻韞心想。
謝旻韞稍稍抬頭看著窗外,天空沒有閃耀的星辰,車廂裏的燈光不太明亮,他們兩的側臉倒影在玻璃上,偶爾劃過的信號燈像一抹流星,讓這美妙的瞬間如同漂浮在流逝的暮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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