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成默他爹,死之前進入了華夏社科院,大概就是翰林院從六品的史官修撰,一個小城市出生的普通百姓,能夠依靠學術混到從六品,就算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兩者都是清水衙門,可都是鳳毛麟角,難得一見的人才了。
兩個人之所以有共同語言,歸根到底,還是因為成默有個牛逼的老爸。
眺望了好一會的嶽麓書院,暢聊了半天的曆史,兩人便走到了“愛晚亭”,隻是可惜愛晚亭前麵的池塘裏麵一片渾濁,完全沒有瞧見錦鯉,這又一次讓謝旻韞大失所望,準備的硬幣沒有能派上用場,不過謝旻韞還是讓成默轉身,自己將硬幣丟進了池子,雙手合十許了願望。
接著兩人便拾階而上,一路成默教謝旻韞認樹,紅楓、香樟、白櫟、赤楠、女貞.....有些百年樹齡的樹上還掛了心形認養牌,大都是湘南本土的小明星認養的,不過還有大量的樹齡沒有過百的珍貴樹種無人認養。
爬到了麓山寺,在這裏成默發現了一株樹齡在百年以上的翅莢香槐快枯死了,這讓成默還是遺憾。
接著兩人又沿著公路往下走,成默在馬路邊看著一棵葉子深綠、不高,看上去很老的樹,看了很久,這棵樹的上半部分像因為老已幹枯,隻剩下下麵一部分和楓香長在一起,彼此靠得很近,樹幹從楓葉中穿過。
謝旻韞見成默看的專注,便問:“怎麼了?這個有什麼名堂?”.伍2⓪.С○м҈
成默輕聲說道:“這可能就是苦櫧鉤錐.....”頓了一下成默像是驚動什麼一樣語氣悠長的說道:“這棵樹外表看似普通,也沒有掛牌,即使很多研究植物的人,也並不一定知道這大概就是全世界惟一一棵苦櫧鉤錐了.....”
謝旻韞看了眼似乎沒什麼尋常的樹,十分驚奇的問道:“這株樹竟然全世界就隻有這一株了?”
成默拿出手機一邊拍照片一邊點頭,“《華夏植物誌》記載稱苦櫧鉤錐‘母本可能是苦櫧,父本可能是鉤錐’(即鉤栗,俗稱鉤栲)。它被認為可能是苦櫧和鉤栗雜交的後代,‘葉子、果實等形態介於二者之間’,且它的周邊有苦櫧、鉤錐兩種植物生長。但由於幾十年來並沒有定論,這種說法隻能作為一種推測。苦櫧鉤錐是一個雜交種。可能是由於苦櫧的雌花接受了鉤錐的雄花花粉,成功實現了傳粉與受精,進而產生了雜交種子,種子通過發芽、生長,形成了雜交植株,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根據‘生物學種’概念,不同物種間存在生殖隔離,即不同物種之間是不能進行雜交的,亦不可能產生雜交後代。與絨毛皂莢一樣,苦櫧鉤錐雖也是獨一無二,這正是苦櫧鉤錐‘出生’的神奇之處......這真是自然的奇跡.....沒有想到它居然不在保護之列!”
聽到苦櫧鉤錐居然打破了生殖隔離,謝旻韞不得不感到震撼,“這麼神奇嗎?”
成默將拍了好多張照片的手機收了起來,直起了身子歎道:“確實.....這隻能歸功於大自然的造化....”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嶽麓山比我想象的要漂亮多了,也神奇多了,沒想到這裏還能發現這種奇跡一般的物種.....人們總想著詩與遠方,還真是容易忽略身邊的風景呢!大概人類就是這樣,越容易觸摸的到的,就容易不珍惜,不重視,就像嶽麓山就近在咫尺,我們總覺得隨時可以來,所以一直都沒有來.....於是到了離別的時候,便發現居然已經隻來得及說再見了.....”
成默輕輕的說道:“能有機會說再見已經很值得慶幸了。”
“嗯!我知道.....所以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
“我其實沒做什麼.....”
“為了感謝你....我打算領養這株‘苦櫧鉤錐’......”謝旻韞扭頭看了一眼那株苦櫧鉤錐,想了一下的說道:“好像還不夠表達我的謝意啊!我覺得我應該領養嶽麓山所有沒有人領養的珍貴樹種.....在上麵都掛上成默和謝旻韞領養的牌子。”
說這句話的時候謝旻韞假裝著若無其事的一直盯著那株‘苦櫧鉤錐’,並沒有去看成默。
成默楞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幻想了一下滿山都是寫著他和謝旻韞名字的紅心字牌,也實在是太誇張了一點.....
嶽麓山可是國家五A級景區啊!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從黑暗中冒了出來:“先生,恕我直言,你應該親吻這位小姐,現在,即刻,這一切都是上帝說好的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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