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秀轉頭看著成默,嘴角泛起了淺淺的微笑,“我終於知道謝旻韞為什麼喜歡你了,你這嘴可不是一般的甜,果然有文化的人誇起人來,真是膩的讓人頭皮發麻。”
對於說哄人開心,成默掌握不好度,畢竟他平時和女性接觸的還是很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過於誇張了,但說都說出口了,自然隻能強撐下去,假做若無其事的說道:“相比李白能寫出‘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這樣的詩句,我這種隻能實話實說的人,且說的還蒼白無力的人,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可惜我不是什麼大詩人,浪費了白姐能夠讓人靈感迸發的美好!”
成默說的,也不全是吹捧,多多少少他心裏確實也是這樣想的,不論如何,美麗的事物總是值得被讚頌的。
白秀秀先是抿著嘴笑,接著忍不住掩著嘴笑。
平日裏她吹捧也的聽的多了,但大都是道貌岸然的中年男子,假正經的說什麼:“如果年輕十歲,我一定會鼓起勇氣追你”又或者“白董事長,和您在一起時間總是過的那麼快,在您這裏我找到了初戀的感覺”,當然這都還算文雅的,還有土豪,直白的告訴她,如今自己的身家多少,有多少多少億的資產,希望能和她結婚,這些資產就有她的一半.....
可她白秀秀,是在乎金錢,但她可以憑自己賺,完全不需要用人生來換取財富。並且經曆的事情的多了,就愈發覺得男人不可靠,越是條件優異的男人,就本能的想要占有更多的女性,不過多甜蜜的話,也就是在上床前說的誠懇,等上完床,就會覺得空虛、乏味。
女人隻是他們滿足自己征服欲的玩物以及證明自己的工具,即便是自己,也擺脫不了被有色眼光看待,在傳說中成為某個莫須有的大人物的禁臠。
白秀秀覺得自己自從進入太極龍之後,就在也沒有聽見過什麼單純的讚美,讀書那會,收了那麼多情書,隻是覺得那些男生寫的好笑,文字裏充滿了“為賦新詞強說愁”的華麗辭藻,又或者根本做不到卻斬釘截鐵許下的承諾。
現在想起來,那些精心雕飾的字句,裏麵裝滿了少男單純真摯的欽慕,一句簡單的“我喜歡你”,需要鼓起極大的勇氣才能說的出口。不像現在,男人們的情話,脫口就能說的出,承諾的也不在是天長地久、一生一世的鍾情,而是我能帶給你怎麼樣的生活。
固然,這對現實的女人很有殺傷力,但本質上,每個女人都是喜歡童話的......
這一刻聽到成默十分少年氣又略文藝的讚美,白秀秀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年紀,於是白秀秀衝著成默眨了眨眼睛,“沒有李白的水平也不要緊,白姐不介意,我就看看我能讓你迸發出多閃耀的靈感!說不定你還真是當詩人的料!”
成默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換個人成默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但眼前這個女人是白秀秀,就另當別論了,畢竟自己還得依靠她多學點天選者的知識的,更何況白秀秀這樣的女人,即便是強人所難,隻要你看她一眼,也讓人一點也討厭不起來。
於是成默隻能無奈的回答道:“這個.....給我點時間想一下,天分不夠,隻能勤奮來湊了.....”
白秀秀自從丈夫因公殉職,便一直生活在忙碌的工作中,用工作來衝淡心中的悲痛,高強度的工作自然成就了她的強悍,但也讓她失去了作為普通人的樂趣,此刻逗弄成默,竟讓她內心一直繃的很緊的弦給鬆弛了下來,讓她找到了一些些失去已久樂趣,“行,那我就靜候成大詩人的佳作了。”
成默連忙搖頭,“白姐,千萬別,您要這樣說,那我隻敢交白卷了.....”
見成默臉上失去了平時的淡定與冷靜,掛著一些明顯的苦惱,想起自己曾經受過的恥辱,白秀秀心中暗爽,不過白秀秀也沒有過度的刺激成默,她十分完美的把握著度,將成默的情緒牢牢的控製在自己的手心,轉換了個話題淡淡的說道:“你等下打算去幹什麼?”
成默鬆了口氣,回答道:“打算去秦始皇陵再去看看。”
“你看過了裏世界的秦始皇陵墓,還對表世界的遺跡感興趣?”白秀秀不是文科生,對曆史文化並不是特別感興趣,因此在她看來,裏世界秦始皇陵墓的宏偉與璀璨,是表世界的那個封土堆和幾個陶俑坑完全無法比擬的,就如同吃了米其林大廚的料理,叫你再去吃不會做飯的人做的黑暗料理,你還會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