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白姐是最美噠”為白女王讚助的一萬起點幣,更的有些晚,爭取晚上還會更一章)
成默收拾完東西下樓之後,謝旻韞已經在宿舍樓下等他了,她拖著銀色的鋁合金箱子站在一地金黃的落葉之上衣袂飄飄,讓成默覺得秋天的夜晚,盡管無限蕭索,卻蘊含著清澈的深沉。
成默快步了走過去,等成默走近謝旻韞就說道:“我叫薑軍把車停在體育館那邊的,那裏人少一點。”
成默“嗯”了一聲並肩和謝旻韞朝著體育館的方向走,前些日子還繁茂的梧桐樹已經掉光了葉子,隻剩下幾片零星的綠葉和將斷未斷的黃葉在瑟瑟發抖,兩個人牽手走在微涼的夜裏踩的枯黃焦脆的樹葉“咯吱咯吱”的響。
“你去過土國的遺跡之地嗎?”成默轉頭看了眼謝旻韞秀雅俏美的側臉問。
謝旻韞點頭,“去過,耶萊巴坦地下水宮是一個非常壯觀的景點,在希臘神話中這裏是囚禁蛇發女妖美杜莎的地方,裏麵很美,一人都抱不住的科林斯式石柱支撐著巨大的磚製拱頂,濕滑的石板路旁佇立著昏暗的路燈,還有不少魚在水中嬉戲,就算沒有遺跡之地,也是非常值得一去的地方.....進入遺跡之地又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你能感受到奧斯曼帝國的榮光....”
謝旻韞緩緩的跟成默說起了耶萊巴坦地下水宮遺跡之地的情況。不過體育館並不算遠,兩人走了不到十分鍾就看見了黑銀相間的勞斯萊斯。
薑軍正站在車旁等待,見成默和謝旻韞過來便提起打開了後備箱。
成默和謝旻韞將箱子交給了薑軍便上了車,車子發動的時候他們已經從耶萊巴坦地下水宮聊到了土耳其曆史,然而說著說著,成默就注意到了車輛行駛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對,似乎在往香山的方向開,於是他有些狐疑的問道:“我們....不是去首都機場?”
謝旻韞看了成默一眼說:“我們去的西園機場,那裏是距離學校最近的軍用機場,當然就是從那裏出發。”
成默搖了搖頭,從隨身背著的電腦包裏拿出機票說道:“我是乘坐的晚上十一點起飛的國航的航班.....”
謝旻韞也沒有露出什麼驚愕的神色,隻是接過機票看了一眼,稍微皺了下眉頭,馬上從掛著小狼紮比瓦卡的挎包裏拿出了手機快速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成默的視線卻沒有落在謝旻韞的手上,而是看著那個小狼紮比瓦卡,布偶表麵已經有了明顯的磨損痕跡,像是修補過,不仔細瞧根本瞧不出來。
這個世界杯吉祥物是18年的時候,他隨手送給她的,沒想到她還留著。
“叔叔,我有件事情問你,為什麼我是乘坐軍用機場的專機,而成默是去首都機場乘坐航班?”謝旻韞開口,成默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謝旻韞身上,他偏著頭不動聲色的側耳傾聽電話的那頭究竟講了什麼。
“因為他是被分在第三組的,而你是第一組。”
“怎麼....為什麼不是從一個地方出發?”謝旻韞不解的問。
“這個無關緊要,這樣安排是最合理的,你趕緊來機場。”
“我要帶成默一起,他現在在我車上。”謝旻韞說。
謝廣令語氣嚴肅的說道:“不行,不能跟你們兩個搞特殊化,現在時間還早,你讓他現在下車趕快去首都機場。”
成默將謝廣令的話聽在耳中,低聲說道:“沒事,你叫薑軍把車停路邊,我現在就叫車。”
謝旻韞握了一下成默的手,繼續對著手機淡淡的說道:“這不是搞特殊化,成默又不是學員了,你讓他坐一堆學員裏麵去幹什麼?”
“這是組織的安排,你們隻需要服從就行。”
拿著手機的謝旻韞沉默了好一會,直到謝廣令說:“小進,沒別的事我掛了,你們抓緊時間,不過是在飛機上分開幾個小時而已,沒必要這麼難分難舍如膠似漆!”
謝旻韞低聲說道:“可是我跟您說過的,把我和成默安排到一起。”
“我再說一遍,這是組織的安排,你們隻需要服從就行。”謝廣令沉聲說,語氣了夾雜著不容反駁的威嚴。
謝旻韞認為自己的叔叔就是在針對成默,冷聲說道:“那好,叔叔你現在跟那邊打電話,我也改坐國航的飛機。”
—————————————————————
候機室的燈光明亮,外麵的夜幕深沉,機場的上各式的航道指示燈在一片漆黑中閃耀,狹長而粗壯的C919停在廊橋邊,好些人正拿著手機或者相機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邊對著這架藍白相間的空中巨禽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