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 純白之夜(1)(3 / 3)

“你要是能趕快嫁出去,多少能換點吃的.....”女人絮絮叨叨的說,抱著孩子的小女生怯生生的看著她的母親,又掃了成默一眼,牽著弟弟妹妹們走出了房間。

女人叮囑道:“艾麥拉,你們走遠點,可以去看拉赫曼老師教認字,也許他會好心的給你們一點吃的。”

小女生垂著頭沒有回答。

房間裏的燭火照亮了冰冷的黑暗,漆黑的影子在牆壁上搖曳。女人抓著自己的衣服,看向了成默滿心期待的說道:“說好的進來就給錢的.....你不給錢,我是不會.....”

成默並沒有等女人說完,他打斷女人的話,低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窘迫的笑了一下,回答道:“尊貴的客人,我叫巴沙爾。”

“巴沙爾。”成默從褲帶子裏掏出阿亞拉的烏洛波洛斯,遞給眼前這個的女人,“明天你拿著這個手表去找前麵那棟樓的守衛,讓他帶你去見艾哈邁迪,或者你等著也行,會有人來找你,你把手表交給他們,他們會給你安排一個工作。”

女人有些疑惑的接過手表,她翻來覆去的看了幾眼,表情似乎是不相信這個值錢,她吞咽了一下口水,將價值上億的手表還給成默說道:“我隻要錢,你能不能給我錢。我的孩子還等著吃飯,他們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成默沒有嘲笑她的愚昧,他沒有接過手表,隻是從褲袋裏掏出一疊錢,但想了下,隻抽了張一百歐塞給她,“這些夠你們吃好幾天了。”

說完成默轉身向門口走去,女人看著手中的一百歐元愣了一下,剛想叫住成默,抬頭就已經沒了成默的身影,空氣隻剩下成默的聲音,“千萬不要把手表賣掉,如果賣掉了手表,你將會失去一切!”

女人追了出來,她扒著門框卻沒有看見成默,她仿佛經曆了神跡,立刻朝著東方跪了下來,雙手合十,低頭抽泣道:“感謝聖主!感謝聖主!”

成默快步向著亞裏士多德路的出口走去,雖然剛做了件好事,他的心情卻一點都不愉悅。他的心裏五味雜陳,就在幾十年前,華夏人的遭遇比這還要淒慘,不過剛剛恢複元氣二十年,就有無數鍵盤俠們叫囂著戰爭,他們完全不明白戰爭的殘酷,不明白子彈旋轉著穿過身體,帶走不止是生命,不明白炸彈將房屋夷平,毀滅的不止是家園。

他們以為戰爭跟遊戲裏一樣,不過是扣動扳機,死了等待下一次複活;他們以為戰爭跟電影裏一樣,充滿神聖,充滿熱血,充滿戰友情誼,是高唱一句‘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戰爭隻是魔鬼,它掠奪的不止是生命,還有希望,男人因為它變成屍體,女人因為它變成J女,孩子因為它沒有了未來。

他們沒看見過貧民窟裏的景象,所以才會向往。

這真是無比諷刺的事情。沒有經曆過戰爭的人,看著新聞把戰爭當做很好的談資,興高采烈的議論兩個國家的軍隊在第三個國家打的焦頭爛額。有些人在國家和周邊國家發生摩擦時,還埋怨國家過於軟弱,應該踏平首爾、東京、河內還有新德裏.......

人類遺忘曆史的速度真是快。就算曆史書上寫明了戰爭多麼恐怖,傷疤好了,就會忘記痛。

成默莫名的感到沉重,讓他像是重新背負起了心髒病,呼吸也變的壓抑,他低頭快步走出了亞裏士多德路,不想多看這裏一眼,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一秒,這裏叫人窒息的不是那惡臭的味道,而是人類自身的罪惡。

走出了昏暗的巷子離開貧民窟,成默抬頭看了眼路邊的街燈,街燈下停著一輛金色的馬車,金色馬車的車廂上有金色蜜蜂環繞的藍盾花紋,兩匹白色的純血馬正在路燈下打著響鼻,拿破侖七世的管家莫裏斯端坐在馬車前方,他穿著黑色的禮服,脖子上係著一塊細布打褶做成的“領飾”。

這條有些破敗的街道因為這輛馬車的出現顯得金碧輝煌了起來。

不過一街之隔就是兩個世界,成默心想:“這個世界沒有聖人,每個人都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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