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厚重的金色雕花門緩緩關上,縫隙裏的鬥獸場越來越窄,在門上的浮雕羅馬鷹旗重新變成一個嚴絲合縫的整體時,鬥獸場裏的聲音完全消失了,場中的獲勝者約瑟夫也消失了,走廊裏一片靜謐。
成默和謝旻韞並肩而行,沿著華麗的長廊向前,兩側的青銅油燈裏跳躍著明亮的火苗,將兩個人的影子拉扯的時而長,時而短。
“現在我們去哪裏?”成默問。
“我帶你去訓練場。”謝旻韞說,“鬥獸場不僅能觀看角鬥,還是角鬥訓練的地方,在訓練場載體死亡不會受到懲罰,也不需要錢來複活。”
“那也就是說鬥獸場實際是由無數個空間組成的?所以我們才能隨意的包廂和看台上選擇角鬥比賽觀看?”成默看著長廊上一扇扇緊閉著的金色雕花門問。
“嗯。”謝旻韞點頭,“不過,我也是第一次進包間來觀看比賽,確實比在觀眾席上觀看舒服多了,最起碼的一點,觀眾席並不會提供給你OB係統,你看不到場上選手選擇的技能,角鬥時也看不到技能的CD時間。”
成默對於爭奪天榜排名並沒有太大興趣,他隻需要自己變的足夠強,並不需要自己成為像拿破侖七世那樣的頂尖強者,更不奢望自己能成為神將。
當然,“無限進化”的存在讓他隻要能夠不斷的升級,遲早會成為令人仰望的強者,隻是成默對此並沒有太大的期待,他渴望的隻是主宰自己的命運,對於天榜排名這樣的虛名,他並不太在乎,更何況天榜排名的水分也不小,比如他所知道的李濟廷,雖說在貝加爾湖畔他是偷襲的拿破侖七世和小醜西斯,但他的實力絕對能夠排到前幾名。
成默覺得自己也應該像李濟廷這樣低調一點,自己可不是拿破侖七世,背後有強大的家族資源支持,想要戰勝拿破侖七世這樣的人,隻能指名道姓的挑戰。可像自己這種沒有家族和組織做靠山的人,高調的結果必然就是“消失”。
“在想什麼?”見成默沉默不語,謝旻韞問。
“沒什麼!我隻是沒太看出來拿破侖七世所說的真正的高手對戰的玄妙之處在哪裏。在我看來最重要的還是對技能釋放的預判.....可拿破侖七世說沒有這麼簡單......這讓我有些疑惑。”頓了一下,成默補充道,“也許他想說的是還有對對手的研究,猜測對方會帶什麼樣的技能?”
謝旻韞思考了一下輕聲說:“你這樣的思維更多還隻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像一個教練一樣來揣測天選者之間的角鬥。等有一天你打了足夠多場次的排位賽,遇到一個厲害的對手,就能真正的看到這場比賽的精妙之處。”
見謝旻韞似乎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成默淡淡的說:“莫非你也不清楚精妙之處在哪裏,所以用這樣的話來搪塞我!”
謝旻韞白了成默一眼,說:“你覺得我現在還會吃你激將法這一套?”
成默窘迫的“嗬嗬”了一下。
“還有,你覺得你媳婦是這樣不懂裝懂的人!?”說到“媳婦”這個詞,謝旻韞的臉上還泛起了淺淺的微紅,總的來說成默和謝旻韞的相處十分有古代夫妻的模樣,相當的相敬如賓,用如此口語化的詞彙自稱,謝旻韞還沒有過,自然而然的有些小羞澀。
可惜謝旻韞戴著口罩,成默無緣欣賞這美不勝收的一幕。不過這並不妨礙成默機智的立刻表明立場,他義正辭嚴的說道:“當然不是。”
這時兩人已經走到了樓梯口,謝旻韞見成默難得態度狗腿,忍不住微笑了一下,主動伸手拉著成默轉身走上了大理石台階。兩人走過轉角時,一下就喧鬧了起來。成默抬眼,看到樓梯口站著兩個身著金甲手持長槍的羅馬戰士,而寬闊的走廊上正有不少人正順著人流慢慢的移動。
兩人繼續向上走,越過守衛進入二樓時,收獲了無數好奇和敬畏的眼神,成默回看了一眼站在樓梯口的金色甲戰士,猜測這道樓梯隻通向天榜百強才能進入的包廂區,所以這些人才會如此關注他們。WwW.com
其實不止是他們對成默和謝旻韞的身份好奇,成默對這些天選者也很好奇,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天選者,在去那些遺跡之地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和任何人組過隊,一些需要團體過的遺跡之地,比如旅行島,他都沒有計劃要去,都是一個人默默的通關,此刻看到這麼多的天選者載體近在咫尺,感覺也有些異樣。
因為隻有他和謝旻韞的載體穿著打扮的比較像普通人,而來觀看比賽的這些天選者和角鬥士的載體,一個造型比一個誇張。
穿著華麗鎧甲的中世紀騎士或者穿著優美日夲武士鎧甲的隻是平常貨色,更吸睛是一些特立獨行的角色,比如模仿吸血鬼穿著黑色吸血鬼鬥篷的黑人大兄弟,整個人就像是行為藝術,深刻的詮釋了在陰影中隻有我的微笑才能讓你注意是什麼概念;有穿著聖鬥士處女座黃金聖衣的長發中二青年,成默從長相上判斷他並不是日夲人,是南亞人的可能性會大一些;還有一些未來感十足的鎧甲,像是千手觀音造型的半機械人,把自己完全改造成蜘蛛形態的半機械人等等,也讓成默不得不感慨人類想象力的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