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似乎覺得拿破侖七世實在太慫,眺望著拿破侖七世露出了一個嘲弄的笑容,接著聳了聳肩膀,對剛從凱迪拉克裏出來的年輕人不屑的說道:“看,這就是天榜排名第五的拿破侖七世,一個全靠控分的膽小鬼。”
就在剛才莫裏斯派人強行挪車之際,如同史前巨鱷般的加長凱迪拉克裏又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個一頭深棕色卷發的年輕人,他的眼睛很大,雙眼皮又寬又深,瞳孔是也是深棕色的,寬額窄臉,從長相看上不像是白人,更像是猶太人。
拿破侖七世沒想到車上還有人,臉上又沉鬱了一些。
成默看見從車上下來的兩個人,表情也稍稍變化了一下,不過他馬上就恢複了正常,把視線從兩個剛下車的年輕人臉上移到了斯特恩·金臉上。
果然如他所觀察到的,卷發年輕人比斯特恩·金帥,但長的很有幾分相似,成默猜測他應該是斯特恩·金的弟弟,傳說中的星門超新星——達尼爾·金。
至於另外一個東方人,成默都沒有多看幾眼。
因為成默和這個人算是很熟了。
沒錯,那個像是遊客般正在休閑自得的欣賞著白馬中庭的俊美男子,正是西園寺紅丸。
成默滿心疑惑,不知道這幾個人跑到拿破侖七世的慈善晚宴來幹什麼。
見約瑟夫和斯特恩·金沒有繼續搞事,拿破侖七世立刻拍了一下成默的肩膀,接著看了看謝旻韞,一臉歉意的低聲說:“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
成默佩服拿破侖七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著心平氣和的模樣,低聲說:“沒關係。人生總有意外發生。”
拿破侖七世勉強微笑了一下,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那就請兩位先進入舞會大廳,戴娃正在門口等著你們,她會帶你們和我的朋友們認識一下的。”喵喵尒説
成默和謝旻韞衝著拿破侖七世點頭說了“待會見”,便跟著一位梳著油頭的侍者身後向著台階上方走去。
台階漫長,兩個人為了保持儀態走的很慢,成默忍不住在挽著他的謝旻韞耳邊低聲說:“看樣子斯特恩·金和約瑟夫·阿爾曼來者不善。”
“自從拿破侖七世在去年發動了鳶尾花宣言之後就等於站在了歐宇和星門的對立麵,所以歐宇和星門的人上門挑釁也很正常......”謝旻韞小聲回應。
“可拿破侖七世為什麼會這麼不明智的站出來?我覺得這和他隱忍的性格不符啊!”
謝旻韞歎息了一聲說:“拿破侖七世不得不站出來啊.....當時你不在歐羅巴,不了解其中的內情,歐宇去年年初嚴格天選者注冊程序,並強製要求每個天選者離開和進入歐羅巴必須報備,就是在動搖貴族們的根基,要知道歐羅巴大量潛行者都和貴族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甚至貴族們的很多家臣都是潛行者,假設歐宇逐漸加強對所有天選者的管理,那麼就是在逐漸剝奪貴族們對潛行者的控製權。”
“原來如此。”成默恍然大悟,這才了解深層次的原因。
“不過我看拿破侖七世鬧歸鬧,還是不敢和星門、歐宇真的硬碰硬,去年的鳶尾花運動,威脅要把天選者的事情公之於眾,隻是想多在手裏拿些籌碼,好和星門、歐宇談條件......”頓了一下,謝旻韞小聲說,“隻是看樣子星門和歐宇沒有和拿破侖七世談條件的打算。”
成默心想:“看來拿破侖七世的日子也不好過,難怪對我態度這麼友善,不僅心甘情願被我利用,還迫不及待的等著把十字蜂拿回去。”他回頭看了一眼台階下方的拿破侖七世筆直的背影,像是自言自語的輕聲道:“我覺得他沒這麼容易就屈服......”
“兩百年前拿破侖一世也不想退位。”謝旻韞意味深長的說。
此時兩個人已經行至樓梯的頂端,兩側的士兵麵無表情的持槍而立,侍者拉開了金色的大門,穿著深紅色露肩紗裙的戴娃正站在門口,碩大的祖母綠吊墜襯得她脖頸修長肌膚白皙,她頭頂閃耀著璀璨光芒的公主冠,胸前掛著藍色綬帶,高貴而優雅的麵對著謝旻韞微笑。
“希耶爾,真高興你能來。”戴娃伸手去擁抱謝旻韞。
謝旻韞鬆開挽著成默的手,將披在肩膀上的羊絨開司米優雅的遞給侍者,才和戴娃擁抱回應了她擁抱和貼麵禮,兩人分開之後,謝旻韞注視著戴娃一臉驚訝的說:“你怎麼把頭發給剪了。”
戴娃擺了擺頭問:“不好看嗎?”
“好看,幹淨利落英氣十足,我隻是有些意外而已。”謝旻韞說。
戴娃沒有跟成默打招呼,徑直拉過謝旻韞的手,拖著謝旻韞朝著裏麵走,大門裏麵是二樓的走廊,可以看見楓丹白露宮舞會大廳晶瑩奪目的水晶吊燈,廳內整個牆壁和天花板用黃、紅、綠色調的金葉粉飾,金碧輝煌富麗堂皇,這華美的裝飾影響了歐羅巴幾百年的宮廷風格,可謂集數百年之大成。
戴娃拉著謝旻韞的手朝著側麵的樓梯走去,從那個半月形的大理石樓梯可以下到一樓,戴娃的語氣輕快:“走,我帶你去見見我的幾個朋友,我跟她們提過你好多次。”
“介紹朋友?如果是男生的話.....就不用了。”謝旻韞說。
戴娃扯著謝旻韞朝著樓梯走去,同時沒好氣的說:“我什麼時候跟你介紹過男生?”
謝旻韞被戴娃扯的伸直了手臂,但她停在原地沒有動,低聲說道:“等下再說,我得陪成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