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旻韞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說的也輕描淡寫,可成默如今太了解謝旻韞了,他想起剛才從西園寺紅丸那裏得到的消息,說太極龍全員都在星門的監視之中,他皺了皺眉頭問:“你叔叔是不是叫你走?”
謝旻韞有些驚訝的張了下嘴,馬上就低聲道:“據說俄國和德意誌那邊都出了些問題,最近歐羅巴局勢有惡化的可能,所以我叔叔叫我先回國,但我不想搞特殊化,沒答應。”
就算謝旻韞不說,成默也清楚謝旻韞不走,這其中肯定有自己的原因。這個節骨眼謝廣令叫謝旻韞走,肯定不是小事,聯係起謝廣令昨天的講話,成默立刻就意識到了謝廣令是在為隨時撤離克裏斯欽菲爾德做準備,成默的內心愈發的不安,他鬆開謝旻韞的手說:“不行,我也覺得你該走,克裏斯欽菲爾德有危險......”
“那我更不能走了。”
謝旻韞語氣淡然,這叫成默有些頭大,他知道謝旻韞不是一個能被說服的人,歎了口氣,走到了窗戶邊,將窗簾完全拉開,外麵的雪還在無休無止的下,街上空無一人,看上去這就是一個安靜祥和又純潔的世界。
謝旻韞走到了成默身邊,輕聲說:“不要緊張,我叔叔叫我走隻是以防萬一,事情可沒有糟糕到K20上的那種地步,要不然這麼多學員怎麼辦?我想組織上還是有萬全的考慮的。”
成默卻不這麼認為,他向來不相信組織這種東西,可眼下他也沒辦法說服謝旻韞,隻能不置可否的說:“但願吧!”
謝旻韞感覺到了成默有些生氣,很明顯他並不希望她留在這裏,可她又怎麼能將成默一個人扔在克裏斯欽菲爾德呢?
謝旻韞也不是擅長表達自己的人,於是兩個人站在窗前凝望著窗外雪白的童話般的世界,久久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天色變暗,房間裏的燈照亮了玻璃,呈現出兩個人的影子,這影子隨著夜幕降臨從模糊變的清晰,直到世界被黑暗吞沒,而玻璃變成了一麵鏡子。
看不見外麵,成默也不覺得無聊,因為他能在鏡子裏看見了謝旻韞,能看見她那雙好看的眼睛,叫成默驚訝的是他不能透過窗戶看見雪,卻能從謝旻韞閃亮的像是一片映著日光的湖的眸子裏看到雪的倒影。這一幕像是電影鏡頭,鏡麵映現的虛像與鏡後的實物疊加在一起,隨著雪的流動在流動。而謝旻韞也在一眨不眨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目光嚴肅而真摯。成默覺得自己的眼睛也失去了焦距,一切都變的虛幻了起來。
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美,讓成默的心為之顫動,尤其是燈火映照在謝旻韞的臉上時,他覺得自己和謝旻韞通過折射的視線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股超越時空的河流,就像天氣晴好時,橫在藍色天幕的星河。
成默短暫的忘記了迫在眉睫的任務,忘記了不可預知的危險,和謝旻韞就這樣在鏡子裏對視,像是隔著漫長又悠遠的人生。
因為室內和室外的溫差,玻璃窗很快就凝出了細細的水氣。
鏡子消失不見了。
謝旻韞抬起手指,在窗戶上一筆一劃的寫道:“群星啊!是什麼讓你穿過了沉沉幽暗的空間,經曆了漫漫光年的距離,投射到我的眼眶。”
寫完這句,謝旻韞抓起成默的手,用他的手指在玻璃的下麵寫道:“是因為我想要給你一點光。”
成默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輕聲說:“我沒這麼文藝。”
“這是我寫給你的呀!笨蛋.....我才是星光!”
“是麼?”成默問。
謝旻韞靠在了他的肩頭,成默握住了謝旻韞的手,兩個人就這樣透過這些透明的字,靜靜的看著窗外在撲朔迷離的晚景中飄逝的暮雪,像是在看一部冗長又乏味的文藝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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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24日,淩晨2:00。
成默抵達了吉斯菲爾德修道院的山腳,他站在一個不大的小山丘上仰望修築在山頂上的修道院,這座山並不算高,整個山頂都是城堡般的修道院。月色和星光都被烏雲遮蔽了,隻有黑色的鴉群像漩渦般在修道院的尖頂上盤旋,就感官上來說,這裏不像是修道院,反而像是吸血鬼伯爵的城堡,給人一種壓抑又恐怖的感覺。
“看上去易守難攻!不過對於天選者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成默身邊的一個穿著太極龍製服的男子用日語說。
“他們隻有兩個天選者。”成默轉頭看了眼身旁的男子低聲用日語回答道。
男子的身後還跟著跟著三十個人,全是身穿太極龍製服的日夲神風高手,而成默的身後則是十多個NPC騎士,加上跟在星門隊伍後麵的太陽花旗幟以及太極龍。
在臨近決戰之時,成默終於團結了一切可以團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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