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特裏托湖畔的少女(5)(3 / 3)

“盧卡斯,這些道理我懂,我也從來沒有看不起黑死病,或者蔑視你們的意思,事實上,我對第二神將,對黑死病充滿尊重。我想你來見我,肯定不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又或者說想勸我和黑死病合作吧?”

盧卡斯聳了聳肩膀,“為什麼不呢?”

“清剿自由市場和海德拉我勢在必行。”拿破侖七世聲音很輕,但態度堅定,“就算第二神將親自過來,我也是這樣說。”

盧卡斯笑了一下,低聲道:“您和我們黑死病合作與您要清剿自由市場、海德拉.......這兩者並不衝突.......”

拿破侖七世轉動了一下茶幾上的白色骨瓷杯,緊緊的呡著嘴唇,看上去很有些嚴肅,隔了須臾他才開口說道:“如果你們沙利文願意提供信息,我樂意之至,隻要保證真實,價格不會低。”

“殿下,如果我隻想賣信息,就不會告訴您,我們沙利文是黑死病旗下的組織了。”

拿破侖七世不置可否的問:“說看看你的想法。”

盧卡斯抬頭看了看拿破侖七世身後的莫裏斯,拿破侖七世聞弦歌而知雅意,揮手讓莫裏斯退下,等莫裏斯離開了小廳,盧卡斯從口袋裏拿出了屏蔽器,開啟之後放在了茶幾上,壓低聲音說道:“實際上我是代表至上四柱之一的亞斯塔祿先生而來......”

“亞斯塔祿?天榜排名第十六位的亞斯塔祿?”

盧卡斯點頭,“是的。”

“有意思,盧卡斯,不過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如果理由不充分,我不保證你能走出這座府邸。”拿破侖七世說出要對盧卡斯下手時的表情淡然,絲毫看不出來他翻臉比翻書還快。

盧卡斯麵對拿破侖七世的威脅隻是苦笑了一下,“殿下,我是帶著萬般誠意來的,甚至給你帶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是嗎?”拿破侖七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瑪麗亞喬紅茶,他沒有看盧卡斯,像是對盧卡斯的驚天大秘密有些不以為然。

盧卡斯表情凝重的說道:“首先,我得告訴您,我代表亞斯塔祿家族前來,是為了‘瘟疫之主’.......”

拿破侖七世抬頭看向了盧卡斯,他虛著眼睛,不動聲色的說:“你是說那個和我打了一架的那個瘟疫之主?”

“是的,亞斯塔祿先生願意幫助您摧毀自由市場和海德拉......”盧卡斯說的很慢,他一邊說話一邊觀察拿破侖七世的表情,從而推測拿破侖七世究竟知道不知道雅典娜就是海德拉的掌控者——魔神貝雷特。

根據情報來說拿破侖七世並不知道這件事,兩個人的關係遠沒有到戀人那麼親密,可以說雅典娜混跡歐羅巴貴族圈,絕對是別有用心。可實際上是什麼樣,盧卡斯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隻是回報越高的事情,風險越高,成功率越低,這是千古不破的真理,盧卡斯必須冒這個險。

況且,他也相信自己情報的準確性。

“所以,亞斯塔祿先生的要求是瘟疫之主的烏洛波洛斯?”

“不,亞斯塔祿先生隻需要瘟疫之主這件裝備。”

“為了一件裝備就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對於您來說,這件裝備也許就是一件神裝而已,但對於我們黑死病而言,它是至高無上的象征,我曾經告訴過您,我們黑死病的起源就是歐羅巴中世紀黑死病大瘟疫中的瘟疫醫生,所以.....瘟疫之主,對於我們黑死病來說意義完全不一樣......”

拿破侖七世瞬間就猜到了是什麼才能讓亞斯塔祿主動找到自己,還願意付出如此高昂的代價,他直言不諱的問:“甚至意義大到神將之位的繼承?”

盧卡斯沒有正麵回答,隻是意味深長的說道:“一件裝備決定不了神將的歸屬,最終還是得靠實力來說話。”

“這就是你說的驚天大秘密?”

“當然不是。”

“難道你要告訴我的是第二神將的真實身份?”

盧卡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王的真實身份,但我知道雅典娜小姐的真實身份......”

拿破侖七世原本放鬆的身體立刻繃的筆挺,像隻原本在趴在草原上,悠閑曬著太陽的獅子,忽然發現了闖入自己領地的敵人,它站了起來,用馬上就要撕碎對手的氣勢凝視著對手。

盧卡斯的額頭上有汗珠沿著臉頰滾落,他滾動了一下喉頭,小心翼翼的說道:“雅典娜小姐是我們黑死病的至上四柱,是.......海德拉之主!”

散發著茶香和花香的小廳陷入了叫人窒息的寂靜。

“你在撒謊!”拿破侖七世像是被觸碰了逆鱗的巨龍,周身散發出無匹的氣勢,他的長發漂浮了起來,堅硬的大理石茶幾瞬間碎成了粉末,桌子上那漂亮的點心和精美的茶具朝著四處飛射,砸在無瑕的玻璃窗上,發出七零八碎的聲響。那些色彩斑斕的點心變成了彩色的染料,塗抹在玻璃窗上;那些精美的餐具擊打在玻璃窗上綻放出碎裂的網紋;還有銀色的刀叉“咄”的一聲插入了白色的木質窗欞,在上麵嗡嗡的顫動。

一時之間,窗明幾淨的小廳變的一片狼藉。

坐在拿破侖七世對麵的盧卡斯也不幸中招,他抹了一把砸在他臉上的粉色馬卡龍,然後將染著糕點的指頭伸進了嘴裏,吸啜了幾下,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響,淡定的說道:“如果殿下為了雅典娜小姐願意放棄清剿海德拉,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你也可以把我抓起來......不過很可惜關於黑死病,我這個小魔神知道的還沒有雅典娜小姐多......”

坐在棕色皮沙發上的拿破侖七世,壓抑住了粗重的喘息,他抓著扶手眼神從迷惑到堅定變幻了好幾次,才整理了一下領結,稍稍點頭,滿心歉意的說道:“抱歉,盧卡斯,我有點失態了,你去洗個臉,換身衣服,我叫人收拾一下屋子,我們待會再聊。”

看似淡定的盧卡斯心底的那根弦稍微鬆弛了一點,他站了起來,麵帶著微笑說:“好。”

“真抱歉。”拿破侖七世也站了起來,他再次誠摯的向盧卡斯致歉,此刻他溫文爾雅,讓人沒辦法相信就在剛才,他還怒發衝冠麵目猙獰。

“沒關係,殿下,這個消息確實是很震撼。我現在告訴您,也不是為了挑撥離間,而是亞斯塔祿先生想要黑死病轉變成一個正常的商業組織,而不是犯罪組織,毒品合法化並不是什麼不可逾越的障礙,時代不一樣了。然而這個理念和雅典娜小姐有衝突,也許是雅典娜小姐對王過於盲信了.......”

“不需要解釋太多,對我來說,女人是用來征服的,不是用來寵愛的。”拿破侖七世昂起了頭,盯著盧卡斯,黑死病第四十四魔神沙克斯,冷冷的說道,“我.....拿破侖七世,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改變任何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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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黑死病的紀錄片正式封鏡,進入了後期製作。這部紀錄片全程是在雅典郊外的一個臨時片場拍攝的,演員請的全是烏克蘭來雅典賺外快的技術女工,還有一些貧民窟找來的難民。

為了增加說服力,紀錄片的主角選擇了國際刑警帕塔尼,以她的視角進入了整個案件,其中還穿插了像是犯罪者拍攝的洛麗塔被虐待的畫麵,實際上這些畫麵全都是後期製作,國際刑警手中並沒有這些令人發指的錄像。

十一月底這部名為《人心瘟疫——黑死病》的紀錄片在推特、油管上正式發布,無數知名大V都進行了轉發。將全球人民的憤怒推向了高潮,尤其是最後,長相可人的帕塔尼潸然淚下的描敘他們想要破案卻麵對重重困難,想要為那些被虐待的孩子們找回公正,卻因為各國的不合作而無法實現,讓網絡上群情激憤。

然而,雅典方麵還是把腦袋埋在沙堆裏做鴕鳥,對網絡上的熱議不聞不問。直到這部紀錄片獲得了奧斯卡提名之後,事情才發生了轉折。為了趕熱點,加上資本的驅使,A國和歐羅巴的各大電視媒體開始下場,原本隻是局限在網絡上的討論,陡然間擴大到了全世界的新聞和電視媒體都在爭相報道。

十二月的時候雅典方麵坐不住了,全球各大媒體的口誅筆伐讓雅典方麵倍感壓力,終於雅典警方召開了新聞發布會。雅典警察署署長卡米尼斯發言說會盡快破案。不過於事無補,在有組織的策劃下,人們走上了街頭,舉著巨大的橫幅和條幅要求歐羅巴各國聯合起來討伐“黑死病”......

雅典方麵在巨大國際和國內輿論壓力下,不得不派出大量警力進入亞裏士多德街的紅燈區清理那些討生活的難民,關停了不少洗頭室,抓了一些沒有證件的難民,沒有料到卻引發了貧民窟大規模的騷動,一大夥持槍的難民暴力抗法,和雅典警方展開了激烈的槍戰。

這些難民不僅訓練有素,擁有的槍支比雅典警方還要先進,在與雅典警方的交火中,打死打傷了十多個警察,導致了局勢進一步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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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在海德拉十三層監牢裏的成默在進行瑜伽鍛煉的時候聽到了槍聲,剛開始他還不以為意,直到槍聲如炒豆子般響起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了事情不對。

於是成默走到了牢房的邊緣,將耳朵貼在了牆壁上,細心聆聽了起來。屏息凝神讓成默能夠聽清楚更多的細節。盡管槍聲遙遠,但從密集程度判斷,這是一次非常激烈的交火,其中還夾雜著警笛的鳴響和人聲鼎沸的喧囂呐喊。

“這不隻是一次槍戰,還是一場大規模的騷亂。”成默在心裏做出了他的判斷,“可九頭蛇對海德拉的控製力如此之強,況且雅典方麵肯定是默許海德拉的存在,才會讓海德拉發展到如此強大。毫無疑問,無數的雅典上層人士都糾纏在海德拉的利益之中,加上生活在海德拉的無數難民也是雅典方麵無法處理的大麻煩,這讓雅典方麵對海德拉動手幾乎不可能......”

“究竟發生了什麼?”成默心下疑惑,“反正和我沒什麼關係。”成默並不覺得海德拉能出什麼大問題,於是他沒有繼續聆聽下去,回到了床上開始繼續進行蛇式瑜伽的鍛煉。

如今他能維持“七罪宗”基礎形態達到了四個小時,還能用“急凍射線”做出冰塊,想要用“急凍射線”傷人可能性不大,倒是在天氣炎熱的時候,做點冰水十分好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明明到了應該送麵包的時候,每天都準點的機器人卻沒有來。成默再次閉上眼睛,細心聆聽了一會,外麵還有零星的槍聲,他走到了門口,將耳朵貼在鐵門上,就聽見長廊裏有“咚、咚、咚”的砸門的聲在回蕩,很顯然不隻是他一個人的食物和水沒有送。

“絕對不是什麼小事。”成默站了起來,他在門口不斷的徘徊,考慮自己該不該鋌而走險,利用“七罪宗”逃出監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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