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住了幾秒後,藺杭立馬打給穆絨,可是卻沒人接聽,他的助理也同樣如此。
此時距離雲農大酒店隻剩幾公裏,他張了張嘴,喉嚨用力滾了滾,才發出聲音來:
“快,最快的速度到酒店。”
司機雖然不明就裏,但還是猛踩油門,開始提速。
短短的路程,藺杭仿佛短暫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控製不住手抖,隻能緊緊攥拳才稍稍穩定。
幾百次的告訴自己不要瞎想,可失去規律的心跳卻怎麼也冷靜不下來,連來電鈴聲都被選擇性遺忘。
司機見狀也不敢提醒,隻能一路開到酒店門口。
此時的酒店門外已經圍滿了人,警笛聲震天響,救護車也停在路邊。
藺杭下車的時候眼底已經血紅一片。
周圍的聲音忽遠忽近,他僵直著身體,慢慢走到警戒線前,仿佛在等待著最後的宣判。
或許是他周身絕望的氣息太過濃厚,酒店總經理發現他後,在旁邊站了一會兒才敢開口:
“藺總,您親自過來了?”
這件事,他已經跟總部的相關負責人彙報過。
隻是一開始他知道的詳細信息也不多,後來又一直被警方問話,所以隻是大概說這裏發生了命案。
之後便開始按照規章製度中,緊急情況下的處置方式進行運作。
如今見到總裁,他心中也有些忐忑,畢竟是重大刑事案件。
隻是他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藺總卻一直保持沉默,隻有看到事發地那一灘血水時,才開口說了一句。
“她在哪裏?”
明明還是那張冷清的麵孔,聲音卻帶了些哽咽和隱忍。
總經理不明所以,正要詢問,突然身後有人喊了一聲。
“藺杭。”
熟悉的聲音讓藺杭身子瞬間定住,瞳孔一縮,卻沒敢回頭。
穆絨一直在被警方問話,手機特意調了靜音,還沒來得及通知他,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她小跑著到了藺杭的身後,扯了扯他西服的下擺:
“你怎麼進來了?”
她還以為整個酒店都被封鎖,誰都進不來了呢。
才剛鬆手,藺杭猛地轉過身來,臉色緊繃,慘白一片,紅著雙眼垂眸盯著她。
他這副樣子,讓穆絨心口瞬間亂了一拍,軟軟的道:
“你怎麼了?”
藺杭緩緩的抬起手,試探性的將她圈入懷中,感受到真實的觸感後,手上越發用力。
穆絨被箍的快要喘不上氣,小小掙紮一下,卻被他更加強硬的壓製下去。
直到頸窩處感受到一陣溫熱,和藺杭雙臂隱隱的顫抖,她才停止掙紮,茫然的眨了眨眼,有些慌亂。
酒店總經理見狀有些尷尬,默默的離遠了一些。
周邊隻剩兩人,穆絨回抱住他,輕輕拍了拍:“嚇到你了?”
藺杭沒有出聲,依舊抱著她不撒手。
直到穆絨肩膀都快發麻,他才緩緩的鬆開雙手,在她脖頸處蹭了蹭,聲音悶悶的道:
“抱歉,弄疼你了。”
“沒關係,你怎麼了?嚇了我一跳。”
他輕輕抬起頭,眼底已經恢複了些許冷靜,隻餘眼角還泛著紅:
“沒事,你沒受傷吧?”
穆絨搖搖頭。
藺杭的大手從耳後握住她的臉頰,拇指揉搓一下,語氣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