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嗯!!!!”

一個時辰轉眼過去,外麵依然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寂靜的小樓裏不時的發出詭異的笑聲和痛苦的低鳴,如恐怖電影裏的鬼屋,讓人毛骨悚然。

隻是,二樓房間裏現在所發生的一幕,卻是比恐怖電影還要的驚悚。

此時的旬邑除了一顆完好的頭顱,脖子以下已經完完全全成為一具慘白的白骨。

骨頭之上,一縷縷血絲清晰可見。

左道就像是一個認真負責的屠夫,用手中的匕首一點點剃著骨頭上殘留的血肉,不時傳出刺耳的“咯吱”聲,令人汗毛倒豎。

房間外麵的小紅聽見這個聲音,直接打了一個冷顫,馬耳朵耷拉下來捂住耳朵,不敢再聽。

被特效藥吊著一口氣的旬邑眼睛已經開始上翻,嘴角不受控製的流出涎液。

這一刻,他才切切實實的感覺到自己錯的到底有多離譜。

旬邑以為被喪屍瓜分已經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經曆了,但是他怎麼也不想到,眼前這個人不但心狠手辣,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正常人誰能親手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給剮成羊蠍子?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肉一片片被切下來,內髒被像是扔垃圾一般扔在旁邊,那種精神上的折磨要比肉體的疼痛更加讓人恐懼。

去他媽的野心,去他媽的重生者的優越感,在這一刻全部化為烏有。

他現在隻想死,這樣才能徹底擺脫那種深入骨髓的絕望。

可是,在特效藥的幫助下,連死亡都成為一種奢望。

看著吊瓶中的藥水還在滴滴答答的朝自己的身體裏流淌,旬邑精神終於崩潰了。

“我說!!!我什麼都說!!!”

“殺了我!!殺了我!!!”

鼓起最後一絲力氣,他全身青筋暴起。

不對,已經隻剩骨頭架的他隻能做到額頭青筋暴起,苦苦向左道求饒。

一直專心致誌加工眼前藝術品的左道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掃興的將旬邑嘴裏塞著的床單拿了出來,才說道: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我說!!我什麼都說!!”

“隻要你答應給我一個痛快,我什麼都說!!!!”

左道索然無味的搖了搖頭,長歎一聲說道:

“唉.....”

“本來以為你的嘴和你的骨頭一樣硬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放棄了。”

“不過你剛才那倔強的眼神我不喜歡,我還是喜歡你現在看我的眼神。”

他用將沾滿鮮血的雙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之,在黏膩的血液幫助下,一頭稀碎的頭發變成背頭,襯托的他更像是一個斯文變態。

“作為獎勵,隻要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旬邑哪還敢猶豫,恨不得多長了幾張嘴,一股腦的把他知道的全部消息都告訴了左道。

這期間左道一直在默默聆聽,直到旬邑全部說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旬邑的口中他得知,能力者等級分為十級,越往後升級所需要的能量晶核越是恐怖。

至於十階之後還有沒有其他的境界,他也不知道,因為就是那時候他死在了喪屍的嘴中,對於這個世界後來的發展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