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阿庭,你老豆為咩不來?我好歹在朋友麵前吹了牛,說一定要請他老人家過來賞臉捧場,現在卻是打臉咯!”徐三少一臉不滿道。
霍振庭臉上露出一絲憨笑:“他也不想的,最近他身體不舒服,感冒了!在家養身體!”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
石誌堅一聽這話,心中就更加明亮,果然如此!
記得不錯,上一世1968年香港爆發大流感,最終導致百分之十五的人口,大約6萬人病故。
石誌堅深吸一口氣,腦筋飛快轉動起來。
換做一般人,此刻考慮的一定是囤積藥物到時候瘋狂圈錢,石誌堅考慮的卻是該如何防止這種事情發生,畢竟這裏幾乎全都是自己血脈相連的同胞。
“霍叔叔病了?有時間我一定要過去探望他。”徐三少詫異了一下,然後扭頭說道:“阿堅!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霍叔叔的大公子霍振庭,這位是我好友石誌堅。”
石誌堅回過神,忙伸手對霍振庭說:“霍少,你好!”
霍振庭嘻嘻一笑,伸手握住石誌堅遞過來的手:“我叫你阿堅好了,三少平時可沒少提到你,對你我可是久仰大名!”
霍振庭平時和徐三少聚會較多,徐三少就總是吹噓自己認識一個多麼犀利的年輕人,搞得霍振庭耳朵癢癢,對石誌堅充滿了好奇。
今天一見,果然氣質非凡,不說長得夠靚仔,單單這不卑不亢的氣勢,就很合霍振庭胃口。
“霍少謬讚了!徐少說你踢波技術一流,有時間切磋切磋!”石誌堅知道霍振庭喜歡體育競技,尤其喜歡踢球,就投其所好,來了這麼一句。
霍振庭聽了果然很是高興。
他經商方麵的才能有限,不能像老爸霍大佬那樣縱橫捭闔,可是在體育競技方麵卻是天賦優秀,尤其還組建了香港第一支私人足球隊,奔馳在綠茵場地,把很多鬼佬球隊踢得屁滾尿流。
“阿堅你這句話我鍾意聽!走,我們進去,等會兒我定要和你多飲幾杯!”霍振庭也是性情中人,越看越覺得石誌堅順眼,當即就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徐三少也很高興,雖然鬱悶霍大佬沒能親自過來,但霍振庭也不錯,畢竟身份是霍家大少,至於開發荃灣之事隻能從長計議了。
……
徐三少平時放浪形骸慣了,身邊鶯鶯燕燕也很正常。
這位霍大少卻從小管教甚嚴,甚至出外留學也必須每天報備行蹤,更別說酗酒泡妞這類事情。
徐三少知道他個性,就揮揮手,讓那些陪酒小姐下去。
石誌堅掏出皮夾,食指和中指夾出一遝鈔票遞給陳輝敏,讓他給小姐們做小費打賞,並且叮囑陳輝敏,一定要對小姐們說聲“謝謝”。
對此,徐三少早習以為常,他花錢如流水,自己的錢都不夠花,哪裏還有錢打賞給這些小姐姐。
何況他認為石誌堅最擅長搵錢,又賺錢多多,打賞這種小事當然由他來做。
霍振庭看在眼裏,卻暗自點頭。
霍振庭從小就跟在老爸霍大佬身邊,耳濡目染,被灌輸的都是做人道理,還有如何識人辨人。
霍大佬尤其著重提了兩點,在牌桌上,和在酒桌上。
凡是在牌桌上輸了錢,麵色不變,並且認賭服輸的,這些人大多牌品好,人品也差不到哪兒去。
凡是在酒桌上,主動承擔費用,並且心細如發沒有看不起那些陪酒女郎的,這種人的人品也絕對不差。
人,生而平等。
霍大佬出身卑微,出生在一個被稱為“舢板客”的家庭中,家族從爺爺開始就背上了這個稱號,這個稱呼是個貶義詞代表著這個家族無家無業。